这时，长孙英武嘴里在碎碎的念叨着什么，嘟嘟囔囔个不停。
夜未央刚想仔细去听，长孙英武突然大喊一声：
“啊！今天就是清明，完了完了，我们遇到了鬼打墙。”
“你喊什么喊，吓我一跳。差点被你…”
夜未央刚准备抬手去拍长孙英武的头。
“啊！那里有人。”
夜未央被吓得手一个哆嗦，收手抬脚狠狠的踹在长孙英武的屁股上。
他却没有丝毫反应，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远处。
夜未央也察觉到不对，此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大蒸笼，热腾腾，香肉包，在其中。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
“你听到了吗？这个声音，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
长孙英武有些呆滞，他的声音好像是刚刚睡醒，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
一阵阵雾气在远方升腾，慢慢地将这片天地笼罩，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大蒸笼，热腾腾，香肉包，在其中。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
这个声音再次隐隐约约的出现，时远时近，好像是在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回音，也仿佛是近在耳边的低语，分不清老少，也分不清男女。
此时，连夜未央也忍不住开始颤抖，阴冷刺骨的风吹的更大了，却没有吹散周围的雾气，反而是更浓了。
周围左右摇摆的荒草越来越剧烈，发出沙沙的声音，又好像是牙齿摩挲的声音。
尝试调动体内的法力，夜未央脸色大变，不知何时开始，体内就没有了丝毫的法力。
长孙英武挪到了夜未央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夜兄，那是什么？”
“不知道。”
“大蒸笼，热腾腾，香肉包，在其中。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
这个声音又一次传来，但这次却很清晰。在雾气中，目力所及的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慢慢靠近。慢慢的，更近了。
一个老妪推着一个破旧的手推车，车上放着三个笼屉，每个笼屉中摆满了包子。
包子冒着热气，融入这大雾当中，可夜未央奇异的觉得，这漫天的大雾，仿佛是这笼屉中的蒸气形成的。
老妪推着车子，向他们慢慢走近，夜未央心中警惕，长孙英武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都能听到他牙冠打战的声音。
“客人，要来几个包子吗？”
老妪已经走到近前，向二人问道。
这老妪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如同深深的沟壑，眼窝凹陷，目光浑浊，身形佝偻，穿着一身已经分不清颜色的破旧衣衫，说话的时候漏出几颗蜡黄的牙齿，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像磨盘搅动砂砾的声音，不像雾气中传来的声音那般。
长孙英武却不敢开口说话，夜未央有心绕过这个古怪的老妪，可想象着绕过去以后，老妪盯着自己的感觉就浑身发冷。
此时，夜未央体内无法调动法力，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