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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无门,与院落相通,寒风袭来,两人虽坐在温热的灶台边,还是觉得有些冷。
左右问不出什么新的线索,王钰有些失望,看来只有看开封府的了。
至于亲事官这个金饭碗,听天由命吧!
王钰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院中,准备端木盆洗漱。
看到井边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水缸,上面还有一面由黍米杆做成的崭新盖子,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小兄弟,未曾见你放水取水,这缸是做什么用的?”
“那个啊,是盛饮水的。”杂役闻声跟了出来,指着水井道,“这井水苦涩,难以入口,所以仅做浣洗洒扫用。饮食之水,都是从卖水郎那里采买的。”
王钰瞳孔骤缩,忙问道:“卖水郎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他三日来一次,最近一次送水,是两天前……这不,明日又该来了!”
杂役掀开盖面,只见里面水位已近缸底,的确所剩无几。
王钰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婢女进书房是在未时,3点前。
夫人进去是在晚饭后,宋人的晚餐一般是在申时,也就是下午3-5点左右。
而夫人发现尸体是在鸡鸣时,大概次日凌晨3点左右。
这么说来,夫人的嫌疑更大。
可是夫人有孕在身,与知县相濡以沫,应该不会有杀人的动机吧。
陈年鸡汤有言,再恩爱的夫妻,也有不下于一百次想要离婚的念头,吵架时口不择言,也是寻常,算不得证据!
排除杂役,婢女,再排除夫人……
那么,中间的十个小时内,一定还发生过什么。
杂役盖好水缸,突然瞪眼张大嘴巴,手指虚空点了又点,“我想起来了!卖水郎那天来取过空桶!”
原来,卖水郎上次送水时,因疏忽大意,把一空桶忘在了后堂的院中。
王知县出事那天,他在酉时,也就是晚上7点左右,来取过水桶。
当时夫人和小环在为大郎沐浴,杂役忙前忙后,提热水,搬冰块,看卖水郎是熟人,打了招呼便忙去了。
等一切忙完,空桶和卖水郎都不见了。
王钰严肃道:“期间,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
杂役仔细想了想,否定道:“没有。就是正厅地上有些水渍,因为我也提水进出,所以便用墩布擦净了。”
如果凶手是卖水郎,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一夜,王钰辗转难眠,起的也最晚,刚踏入内堂,就感觉数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
楚丞舟哈欠连连,瞟了王钰一眼,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
常景润神色威严,看到王钰进门,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邢捕头和李四,更是对他视而不见。
“我已经破案了!”
王钰开门见山,颇有某国小死神的腔调。
楚丞舟翻了个白眼,一脸警告:“王司域,别闹!”
“这凶手你们都在卷宗上看过,只是未见过本人,我想……他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