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笙好奇：“后来呢？”
“后来......”佟瑜支棱起身子，嘴角划过一抹笑，“晁娘子把她打哪来的又给她送回哪去。”
姬明笙把手中的面糊放下：“那还好，但这也是自作自受，不害人也不会这样。”
“还好？”佟二愣住，“楼娘子怕是不知道，这给送回春楼的，能好过到哪去，尤其是人家交代过的，那楼里的妈妈，以后是不会把她当人使咯。”
“晁娘子自己手里不想累杀业，又不想让晁老爷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就顺水推舟把人送回去，对外还落个好名声。但晁娘子不杀她，她回去也活不久，而且死前一定过得很惨。”
佟二暗叹姬明笙天真。
姬明笙咂舌，无话可说。
面糊摊铁锅上，烙薄薄圆圆一层饼，杂粮面摊出来的面饼没那么细腻，但胜在焦脆，香。
佟瑜平日精粮吃惯，哪见过这种东西。
刚烙出的饼，香脆，洒过香料，涂过油，美味在舌尖蔓延，
“嫂子，你这做的啥，也太好吃了！”
姬明笙都快习惯这厮的彩虹屁，毫不吝啬的把做法讲出。
佟瑜又没下过厨房，听得迷迷糊糊，佟二倒是认真：“楼娘子手艺真好，也会想法子，要是云来客的厨子能有一半你的点子就好了。”
明笙心思倒一动，应声：“等明年开春，我和长危去镇子上看看，能不能盘座院子，以后给你们供货也方便。”
佟瑜精神一振：“嫂子，你们要来镇上住！太好了！”
楼长危手里拿着饼从后面过来，低应一声：“开春就去，你可以帮看一下房子。”
佟二总觉得，今日的楼长危态度不太一样，平日他对公子总是淡淡的，没有回应，今天却态度截然不同。
竟然还让公子帮忙做事了！
当然，自家公子是万分乐意，佟二也是乐意，可他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楼长危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嫂子，晁老爷那边你还过去的吧？”
明笙算算日子，自己也该过去了，收那么多诊金，肯定得治一整个疗程。
熟料佟瑜接着说：“晁老爷跟我说，你过去，后面的每次诊金保证让你满意。”
姬明笙傻眼。
她喃喃问道：“这大夫是去一次收一次诊金？”
“嫂子不知道？”佟瑜奇怪，这所有大夫不都是这样收钱的么。
姬明笙心虚：“我只是业余的大夫。”
佟瑜没多想，还在可惜嫂子这么好的医术浪费。
“你跟他说，放心，我包把病治好，不过还得等两日，梅娘的伤口没大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