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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官兵巡逻,昼刻已尽,宵禁也开始了,这一夜直到五更三刻开门鼓响起,基本也就没人会出来走动。
“要去哪儿?”穆寒衣问,玉长情指了指长厦门的方向道,“宣教坊,咱们今夜去看看,那位是如何掳人的。”
就在刚才出门前,她收到白料的传信,今夜那人说不定会来,他连青年大汉都给准备好了,这会儿正在宣教坊内转悠呢。
两人出门时已经过了酉时,一路上走走停停,等到宣教坊时,已经是亥时左右。
宣教坊外的巡查官兵从他们身前的街道上走过,两人才慢悠悠的继续在宣教坊里转悠,不多时就看到了一个手里拿着酒壶的大汉。
大汉醉醺醺的,脚步趔趄身影垮塌,像是喝了不少酒,这时候旁人一推估摸着就得躺下。玉长情若非知道是白料的人,她还真以为这就是个喝醉了的普通汉子。
人找的不错,这演技她给满分。
正想着,忽然从远处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像是某种动物的体味,但又不全然是,中间还夹杂着其他古怪的味道,总之难闻之极。
那味道很快朝着他们的方向蹿来,不多时就看到街道中央空旷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团乌压压的东西。
那东西速度很快,朝着醉醺醺的大汉俯冲过去,只眨眼的功夫,那大汉就被拖着朝远处飞掠。
没有挣扎,没有呼救声,那大汉就这么被拖走了。
玉长情和穆寒衣对视一眼,快速朝着那东西消失的地方纵跃过去,直直追了两条街才远处的大汉那两只软软耷拉着的脚。
一路快速追赶,等追上时那东西已经停在了坊间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这时他们才看清,一团乌压压的东西竟然是一群鸟,但这群鸟竟没有一只有叫声。
“秃鹫,怪不得能把人一路拖拽到这里。”玉长情小声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小院的后门和那群飞散在大汉四周的鸟儿。
大汉似乎是昏迷了,呼吸很均匀,静静躺在地上。
这让玉长情很想不通,他什么时候昏迷的,那群鸟俯冲向他的时候,他应该还是有知觉的,怎么会连一声呼救都做不到。
穆寒衣在她身侧,微微仰着下巴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嗅什么,片刻后说道,“是迷香,很强效的迷香,一瞬间就能让人失去神志昏迷不醒。”
“也就是说我们刚才闻到那股奇怪味道的时候,迷香就夹杂在其中。”从这院子到刚才的街巷,这么远的距离,什么样的迷香会不消散殆尽。
还有,又是如何快速让大汉失去神志的,毕竟在那些鸟接近时,大汉就该看到并发出声音才对。
“道士炼丹,自然对药理也知晓几分,保证迷香在短时间内不消散,应该是有法子的。”穆寒衣就知道几种能让迷香定时发散的方法,不过都有些复杂。
玉长情点头,那也就说得通了,可大汉为何会毫无反抗就被带走,她还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