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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安若微顿,安抚道,“太师莫急,看情形,他们掳走侯妃的时间并不久,侯妃又没有武艺在身,他们带着她肯定走不远。衍之,你亲自带人去追。”
“是,侯爷!”
“老夫也回府派人马去寻。”
顾衍之心里暗笑,这真是刚求雨就打雷啊!推不掉婚事,人却被掳走,最好这侯妃直接被人杀了,侯爷再来个为妻居丧,为妻报仇,又有个一年半载的消停日子过了。
侯府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人马。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马已经出发。
主人家出了事,宾客们自然不便久留,包了大大红包,却只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宾客们,只好默默留着眼泪跟刚刚端上桌,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告别。
紫竹院内,一个美人正在灯下做着针线。一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侧妃。”
美人洛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笑意的丫头,说道:“稳重着些,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丫头冲着在屋里伺候的其他人一呶嘴,众人识趣的退了出去。
“侧妃,秦微不见了。”丫头压低了声音在洛兰耳边说道。
“不见了?”洛兰满脸的惊异。
“可不是。前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听人说,咱们侯爷气的脸都白了。”
洛兰摇头,又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侯爷会为这个强塞给他的人生气?
他脸白是因为他天生脸就白。
“侧妃不过去瞧瞧侯爷?”
“现在过去不是打侯爷的脸面么。你去吩咐一下,侯爷心情不好,都警省着些。若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事先说话。”
丫头眼珠转了转,满脸是笑,应了声转身离去。
“秦微,你还真是个有福气的。”洛兰纸声说道。
京郊。
莫离这半个月里除了逃命就只有逃命。
内伤未愈,外伤不断。这半月里受得伤,比自己在天煞宫十几年都要多。
逃到这里,并非慌不择路,莫离也曾想过要往分舵去,但一想着身后那十几个如影随行的追兵,莫离怎么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暴露了分舵的所在。于是,干脆带着他们一路往京城而来。
刚开始时还有十来个兄弟跟着自己,而眼下,却只剩下了莫离。
天已半黑,莫离下了马,不远处有一个破庙,莫离咬了咬牙,狠狠的对着马股一拍,马匹受了惊,向前方不远的林中跑去,而莫离勉强提起一口真气,向林中纵去,然后再就地一滚,滚进了一处活水之中。
时值仲秋,这冰爽真是难以言表。
追兵过去,莫离将外衣鞋袜扔进水中,又将面具撕成小片,也扔了进去,这才向破庙走去,可就在离破庙咫尺之遥的地方,莫离一头扎在了地上,人世不醒。
若是莫离能再坚持一会儿,估计一切都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因为就在她晕倒后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几匹快马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