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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后,我向季叔说起在工地看见的那个小孩。
季叔闷闷地不做声,过了好久才说,你瞧着吧,要是接下来不出人命,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晚上的时候,大.波妹来了一趟,送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里面装着一沓毛爷爷。大.波妹说这是小民的意思,他很相信季叔白天说的话,但每个人都有难处,很多事情是由黑锅做主的,他也没办法。
我们很好奇,黑锅可是他的儿子,哪有老子听儿子的道理。
大.波妹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其实不是亲生父子,甚至......算了,有些话我不能讲。
“你和小民是什么关系?”我忍不住问。
大.波妹竟然瞒着黑锅,替小民做事,貌似她和小民的关系比黑锅要深。我心里有个邪恶的猜测。
大.波妹的脸色有点尴尬,说没啥关系。
季叔显然也猜到点什么,说大妹子,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最好早点离开你现在的男人,免得将来给自己招惹麻烦。
一语双关,有些话不能说太明,如果对方不傻的话应该能听懂。
“我就是想离开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大.波妹露出一丝苦笑,转身离开。
“对了。”季叔叫住她,“你的名字叫啥?”
大.波妹愣了一下,说我叫谢芳芳。
季叔喃喃自语,不是肖琴,还好还好。
谢芳芳诧异,说肖琴是黑锅的名字,你们咋晓得?
这下轮到我们诧异,黑锅的名字叫肖琴?我勒个去,好阳刚的名字。
季叔打个哈哈,说我说的肖琴是我一朋友,不是指小黑,呵呵。
等谢芳芳离开后,季叔忙从裤衩里摸出那张卡片,又叫我看。
我定睛一瞧,只见卡片上多了一行字:肖琴,男,32岁,资兴人氏,面黑如铁,作奸犯科,凌人妻女,寿终于二十六日内,囚禁其三魂七魄,永不超生。
当我念出这句话后,季叔仿佛松了一口气,说还有二十六天来得及,天意啊,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倒省了我寻人的工夫。
我一脑壳的问号,问季叔啥意思,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回到宜章大概过了三天还是四天的样子,我正在往包里装红.薯干准备带回学校,季叔和爷爷在客厅小声谈话,外面突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小民,女的是谢芳芳。
小民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说可算找到你了,我们去了你家,你媳妇说你来了邓支书家(爷爷的外号),我们左打听右打听才找到这儿,季师傅,真让你说着了,工地又出事了,你快跟我们去瞧瞧吧。
才几天没见,谢芳芳胖了许多,一身珠光宝气,只是脸上泛着虚白,不知怎地,我总觉得她身上冒着黑气,不是肉眼看见的黑,就是一种感觉,很奇怪。
季叔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对方会来,说行,那我去瞧瞧。又对我说,大头,你也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