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疏散，侮辱，她腿上的热度，衣服被剥落的龟裂僵死的皮肤粘住，光着脚在里面滑倒，根本不记得那只鞋跑到哪里去了。当那个好心人拉着马桶旁边的银条，测试螺栓，做完一件工作后清理，收拾工具时，你不会想到这些。我们能挺过去的，你心里想。全家人都这样告诉自己。他们能挺过去。这是在洗衣机坏掉之前。这是在你弟弟崩溃之前。这就是你认为你能处理痛苦的时候，因为你欺骗自己，认为痛苦是短暂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把你的丈夫关了几年，把一个无辜的人关进监狱，然后你告诉自己你能处理好他离开的时间。这是在他向地狱屈服之前。
在他不再是无辜之前，在你晚上躺在床上不再害怕他对你不忠，而是他做了其他的，无法形容的，可怕的事情之前。当病人拒绝死亡。当无辜的人发现有罪时。当岁月混杂在一起，就像玻璃上点缀着水珠，”聂沫离想起了她生命中失去的那些男人，当另一个男人从她的肠子里经过时。她蹒跚而行，浑身脏兮兮、臭气熏天，整整一天的恐怖就像眼前这条宽阔的大道，看不到尽头，不再自欺欺人，不再想：“我能承受得了。”甚至游客来度假时也无法放松。聂沫离看着它们从一个必看之地飞到另一个必看之地，收拾行装，一直走到它们的脚和背都痛了，总是担心它们会再看一眼。很少有人能简单地坐在公园里喂鸟。然而，这就是他们所有人所做的。游客们散落在公园里，给鸟儿们喂食，直到它们的骨头露出来。
“休息”，“唯一匆忙到来的是日落。”阳光毫无征兆地向西暗淡下去，高楼大厦不可能捕捉到最后的光芒，憔悴的面孔和伸长的脖子上爬着的影子，直到天空变成了血的颜色，最后变成了死一般的深黑色。”“就在这时，洗牌的痛苦变得更糟了。聂沫离发现她睡不着，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的身体永无休止地游荡，她的思想陷入困境。整座城市的街区都会经过，就像长途驾车行驶的令人昏昏欲睡的英里。她会突然警觉起来，想知道她是怎么到那里的，有一个短暂的惊恐时刻，就像醒来的一条死腿，斗争控制一些可怕的麻木部分自己，一切都是徒劳的。
肾上腺素的激增很快就会消失，因为无用的和无用的化学物质都会消失在她的死肉中。这些回答只会使她可怜的神经紧张。”“夕阳下，空气变得凉爽了，聂沫离记起了那些长岛上漫长的车程，去看望她的父母，工作了一天，直到深夜。随着收音机的刺耳声音和车窗的关上，她的思绪会随着她的身体在汽车上巡游而消失。几英里后，她会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惊异于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路上转悠。自从那个男孩咬了她的胳膊以后，每个严酷寒冷的夜晚就像开了十几趟长途车。从日落到日出，香气和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眠，偶尔的进食，悲哀的呻吟和推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