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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她眉头紧锁,感觉喉咙一阵痒,胸口一阵压抑的疼,连咳几声,一口黑血吐出,她悠悠转醒,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床前好多个虚晃人影,她又合上了眼。
黎夙见她醒来掐决的手停下,她身后的阵法消失,围在她床前医师手疾眼快的抽走她身上的银针,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入黎夙的怀里。
“酥酥,她怎么样?”
突然她感觉冰凉的手上一阵暖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哥哥?
她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她床前,神色紧张,脸色还有些许惨白的叶沧澜,“哥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艰难地说出哥哥两个字都让她感觉喉咙有些疼。
目光流转,看见已经把她放在床上,站在一侧的黎夙。
“殿下近日灵力消耗过大,灵气紊乱,又上战场受了伤,应是强咽了淤血这才来势汹汹。休养几日,退了烧便无碍了。”罗医师向太子拱手说道。
“酥酥,是哥哥无能,让你去上战场,”叶沧澜长叹了一口气,自责的看着她,“隆谷这地方不适合养伤,明日天亮,你就先行回帝都吧。”
“你放心,妖军已退回妖族,只有残余不愿离去,等我稳定边关便会回去。”他看着叶寒酥微张的嘴,猜到她想问什么,便先她一步回答。
屋里的人散去,黎夙本想跟着一道出去守着,却被一双手拽住了衣角。
“黎夙,我想喝水。”她半虚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着。
“芸娆就在门外,属下去给你叫。”
“不,我就要你递给我的。”
“好……”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下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将人抱起来靠在他的怀中,小心翼翼地将温水喂给她。
但一时走神,茶杯里的水都被喝完了,他还将茶杯举着。
“在想什么呢?”
“没,没事。”他回过神来慌张地将茶杯放在床头。
“黎夙,告诉我,在想什么好嘛?”叶寒酥强撑着身子坐正,面向他。
他可能是杀戮惯了,平时脸上不会写上情绪,可是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就像被开启某种开关一样,难以掩饰。
“只是觉得公主有些不一样了。”
“哈……”她突然一笑,抬手摸着他的脸,“那你探过我的魂魄了吗?”
黎夙没有说话,只是沉下眸子,表示默认。
刚刚疗伤的时候,他就借机探了一下叶寒酥的灵魂。
没被夺舍,她还是她,只是性情大变,灵力突飞。
“黎夙,我就是我,也不是我。”
“我经历过一世国破家亡,爱人背叛,自己被凌虐至死。”她沙哑的声音说着,一颗泪珠滑落,“我与神明画押,回到现在改变一切。”
还有报恩……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心中默念。
“公主故事里的爱人,是萧逸吗?”黎夙听着她所说的,言语小心地问着。
这个说法虽然荒谬,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是。”她听到爱人是萧逸这几个字,自嘲地一笑,但也没有否认。
“难怪,公主不让我去救他。”想了想又道,“萧家都参与了?”
叶寒酥擦干眼角的泪,摇摇头,“萧相为官清廉,并未参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