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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游完了我们又回到了船舱里穿梭,有两伙人在打扑克,赢烟卷的,很多人围着观看,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马家坤也在那里玩,他跟前的帽兜子里有一堆横七竖八的烟卷,玩得很投入没有看见我。忽然,我看见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生,正坐在我旁边的上铺上吃着苹果,与邻铺的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看上去非常开心,令我吃惊的是她居然很漂亮,很文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蛋干净得与她手中的苹果一样光滑红润,与刚才嚎哭的疯张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跟我一起出来的那几个人也不知去哪了,我独自一人又来到了甲板上,扶栏远眺,两岸绿郁葱葱,客船在平静的水面上无声的顺水滑行,广袤的田野扩宽了我的眼界,放飞自由的喜悦让我的心情极其轻松和怡然,那些普普通通的青草和树木,此刻,在我初出茅庐好奇的眼光中都显得那么的奇特和与众不同。岸边的堤坝上有一个人快速地蹬着自行车在与我们的客船赛跑,他边骑边向我们招手嬉笑,居然与客船并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回到舱里那几个人早就回来了正在吃东西,我也饿了,背包里装了很多吃的东西,有面包、鸡蛋、苹果和香肠,大家互相谦让了一番,吃饱了靠在行李上休息。忽然船舱的前面传来一阵扑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沉闷的声响令人心悸,间或还有激烈的吵嚷声。
“打架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我们忽地坐了起来,周树春和尹玉平跳下地直接就奔了过去,不一会就平静了,他俩笑咧咧地回来了嘴里还说;“该打!”
原来有一个男生坐在女生的铺位上不走,那个女生想要休息还不敢说,邻铺的一个男生看不下去了便说;“哥们,回你的铺位去,人家要休息了,没看见吗?”
这哥们也不示弱,“我坐哪里你管得着吗?”
下铺的一个男生也看不下去了立即主持正义,扯腿就把他拽了下来,吵了几句,这哥们自知理亏就灰溜溜地走了。
“哪里滴人啊,咱们认识吗?”丁财问。
“不知道,好像不是咱们铁路的。”尹玉平说。
“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啊。”周树春嘿嘿笑着说。
下午一点多钟到达了富锦港,没有上下人,只是卸下一些货物又装上一些货物,停留了将近四个多小时,等得让人很闹心。
到达同江时已是小半夜了,同样是些货物装装卸卸的。
我们躺在铺上毫无睡意,心里对未来既充满了憧憬又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忧。抚远县是个什么样子呢?是好还是坏?一无所知,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爸爸在单位开完会回来说;“抚远是个全民县在黑龙江边,对岸就是苏国,那里的鱼非常多,锅里的水烧开了到外面的水里现捞都赶趟,而且是挣工资,就是离家远点,一年给一次探亲假,唉!——”爸爸叹了口气接着说,“恐怕一辈子回不来了,人家说就在那里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