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沈律的房门外。
他在花园别墅没有隐私。
房门不上锁,是她给他定的规矩。
此时房门半掩着,顾迦洛站在外面。
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沈律在跟别人通话。
“嗯,她已经回来了。
“家宴......应该是要出席的。
“晚安。”
顾迦洛只听到了三句,脸色就有些难看。
童惜算不得什么,能让沈律用这么温和耐心的语气,也只有顾潇潇了。
她曾和他说过很多次,两年前那次,一定是顾潇潇在酒里动了手脚。
可他不信。
也是。
在他心中,顾潇潇多善良、多无辜啊。
他还让她不要在没证据的情况下诬陷他人。
简直可笑。
顾迦洛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对着沈律一通训斥。
“我只是暂时回国散心,不想让顾家的人知道,你倒好,一转头就昭告天下!你干脆在嘴上装个大喇叭好了!”
说完,她就摔门而去。
沈律有些木然,看了眼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由于才挂断,上面还显示着来电名——顾老,也就是顾迦洛的爷爷......
而另一边。
本来只是回国放松心情,哪成想明天还得去老宅赴家宴。
一想到要见顾家那些“魑魅魍魉”,顾迦洛心情烦躁,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她大晚上把两个老朋友约了出来。
红玛丽酒吧。
包厢内。
“我早就说过,沈律这人不靠谱,谁让你一根筋,非他不嫁呢。现在借酒消愁,也是你该。”
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是好友关月。
关月是顾迦洛的死党之一,也是两年前为她检查的医生。
顾迦洛心不在焉,根本没把关月说的听进去。
她满脑子都是沈律那冷漠的眼神。
想不通,他有什么底气这么傲,又有什么资格那样看她。
见她一直闷头喝酒不说话,关月越发替她着急。
“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婚,到底还结不结!”
顾迦洛美眸轻眯,带了一丝醉意。
“结。我要结!沈律是我的,他和任何人都......不可能......”
关月摇了摇头,干脆往后一靠,也懒得劝。
大家一起摆烂好了。
“顾迦洛!我看你就是无可救药。
“还想拿捏沈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他就是个腹黑男,压根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好......”
吐槽了顾迦洛的舔狗行为一通,关月又看向坐在另一边的短发女人。
“蔓蔓,得亏这是你的地盘,否则我这会儿带着这貌美如花的小醉鬼,就跟戴着几根大金链子似的,指定遭人惦记。”
短发女人名叫殷蔓,长着一张猫系冷艳脸,负责这家酒吧的安保系统。
一身的肌肉,令众多追求者望而却步。
她寡言少语,这会儿也只是看着顾迦洛,说了声。
“让沈律来接人吧。”
沈律收到消息,很快就驾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