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我白天在大马路上发小广告,晚上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凑合着睡觉。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快失去希望之时,我看见了电线杆上的小广告。
火葬场招聘兼职员工,日新一千块起。
看到是火葬场,我心里有点发怵。但是看到日新一千块,后面还带个起字,我可耻的心动了。
钱壮穷人胆,我咬咬牙,马上打电话报名。
接电话的经理告诉我一条从没听过的小路,我找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
“怎么回事?”我心里嘀咕,连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这个地方。
这个火葬场有点不寻常,位置极为偏僻,周围大多是荒无人烟的空地。
前方是自建路,两侧树林,后头是一条河,极为阴森萧瑟。
即便现在是中午烈日当空,我也感觉阴冷寂静。
“喂......”我吓得一哆嗦,回头看见一个人向我招手。
他一身中山服,面王肌瘦,黑眼圈重的吓人,双手枯槁,手指骨节突出。
他站在小树林的前方,显得格外瘆人。
“你是来找工作的吗?”他的嗓音粗粝低沉,仿佛地狱里来的恶鬼。
我赶快跑过去,“对对对。”
经过短暂的交流,原来是经理来接我。
他给我讲了工作的事情,工作时间不定,要随时听候安排。
工资一天一千块,加班奖金另外算。
如果是兼职,工作时间不能超过五天,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工作所见所闻,都不准外传。
我心里疑惑不解,想仔细问问,但是转念想想,特殊行业肯定有特殊的规矩,就答应了。
经理带我进一个院子,才到院门口,阵阵的阴风便裹挟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香味向我袭来,还未细品,经理说话的声音就使我回过神来。
“老王,在干嘛?我给你找了个帮手。”
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大叔,慢吞吞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经理把他拉进房间关上门,门内屑屑索索的声音透过门板落在我的耳中,似有似无,听不清楚。
过了些时候,房门吱嘎响了响,大叔死水一样的眸子看向我,示意我跟他走可奇怪的是,经理没有和他一起出来。
大叔领着我往前走,一路上,我在过道上东张西望,发现很多地方都贴着符纸,走廊的房梁上还挂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人偶。
这些人偶全都是木头做的,上面陈旧的彩漆斑驳脱落,人偶的脸上原本刻画了五官,可因为年份太久,如今面目模糊,似笑非笑。
一路走来,它们斑驳的眼睛仿佛在凝视着我,让我不寒而栗,却又忍不住驻足凝视。
“你在干嘛?看什么看。”王叔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脸色微沉。
我语塞,正想着怎么回答,就见他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拉起我就走。
见他生气,我不敢再多说多做,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亦步亦趋地跟着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