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林倩倩边喝酒边注意他们的互动，心里堵了团棉花似的，烈酒下肚，又沉又重。
那头，孙勉走开没多久，惯会偷懒的顾超溜过去一坐：“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谢谢你。”
顾超挠挠头：“呵呵，你还挺细心，别人都只注意到萧医生在帮你出头。”
又是这句。
江煜城放下脸，有些烦，转移开话题：“我刚看到陈医生一直在喝闷酒，你不去劝劝？”
顾超的白眼都快翻后脑勺上去了：“他那是自作自受。你跟萧医生什么关系？”
“怎么又扯他？”江煜城瞪他，“他就是我一客户。”
“我怎么感觉他对你挺上心的？”顾超狐疑。
江煜城翻白眼，不说话了。
顾超又问：“这么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顾超嘿嘿傻笑，翻出二维码：“那我们加个好友。”
江煜城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瞄他一眼：“你思维挺跳脱。”
“加一个呗，得空我请你吃饭。”
江煜城摇头：“杨灿那事已经不用我找证据了，不用了。”
“用啊！不用我怎么追你？”
顾超打了个直球，把江煜城听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顾超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不是吧？我想追你这事儿，这么吓人？”
江煜城回过神来，拍着心口直点头：“确实挺吓人的。你别在我身上瞎浪费工夫，你之前还抢我市场，我很记仇的。”
顾超咧嘴大笑：“能这么开玩笑，那就是没放心上。改明儿我请你吃饭，赔礼道歉。”
“不必了，我很忙。”跟他一打趣，江煜城心口那团郁气彻底消散。
林倩倩眼见着她身边走了一个又去一个，还有说有笑，心口那团棉花越积越多。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白的、红的，来者不拒。
最后斯瑞员工们帮着酒店服务员一起，把喝多了的医生们相继送回房间，又给海城本地的医生叫车叫代驾。
忙到最后，宴会厅只剩一个林倩倩，坐角落里搭着靠背睡觉。
是江煜城刚才坐的那张椅子。
斯瑞员工们都走光了，唐嘉莹回宴会厅拿包看到这一幕，回头想叫回来两个人帮忙，结果只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江煜城：“你过来。你知道萧医生的住址吗？”
江煜城想起梅苑小区七栋，下意识摇头：“不知道。”
“你的重要客户，竟然不知道住哪儿？怎么做工作的！”唐嘉莹逮着就会就批评。
江煜城道：“他醉这样，还是给他开间房吧。”
唐嘉莹：“拨下来的赞助款可没这笔费用。”
江煜城无语，她可不想自己垫这笔钱。海程大酒店是五星级，现在又是周末，随便一间都是880起步，这会儿标间肯定没了，大床房得过千。
看江煜城不吭声，唐嘉莹知道她不会垫房费。
她也不想。
好在林倩倩的手机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