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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夜巢里那帮人都是道上的,凶神恶煞,你爸落在他们手上,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
“现如今可怎么办?”谷母想来,又痛哭起,“要是你爸爸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啊?”
谷雨酸涩,搂过谷母,安抚似的拍过她的肩背,“别哭了,妈。”
“小雨,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她强忍着眼底的泪,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办,她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更不用提这三百万。
“我去夜巢找邢老板。”谷雨艰难道,
谷母泪光中仿似闪过一道希望,
“看要怎样他们才肯放人。”
“你一个人去?”
她摇摇头,不想让谷母担忧,“放心吧,妈。”
从家里出来,已是傍晚,她为谷母备好晚餐,叮嘱她一定要吃点。
谷雨擦过眼边的泪,从鸽笼房里出来,落日余辉,如同玫瑰的汁液,晕染过天边半壁,如此触目,
如同她空落落的心,她六神无主的在街上徘徊,给谷母说的话也不过是安抚,她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可她能见死不救?那是她爸爸!
谷母说的没错,她的耳朵,若不是父亲用命赌来的医疗费,这辈子她都不知道什么是声音。
招过的士,
“小姐,去哪?”司机问道,
“夜巢。”
***
红遍江南的夜巢,此时歌舞升平。
震耳欲聋的音乐,如同强劲的心跳,刺中谷雨的耳膜,她摘了助听器,终于静了。
姹紫嫣红的灯,打在舞池里搂抱的男女脸上,仿似倾巢而出的妖,极致的妩媚。
吧台边,帅气的酒保,挥舞着手底的酒杯,她走上前,想了想,“我想见邢老板。”
“什么?”
音乐太吵,男人根本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弯下腰身,大声地问,“你说什么?”
她凑近他耳旁,“转告邢老板,我是谷严铭的女儿,我是来赎人的。”
酒保挑了一眉,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引着她,“跟我来。”
穿过一条昏暗的通道,酒保在一扇门前驻足,“你在这等会儿。”
谷雨点头,见男人离开,她四处张望着,偶尔几个宿醉的男女擦过她身旁,她识趣的让了一道,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令她恹恹地皱了皱眉。
与她擦见而过的女人,仿似想起什么,转过身,眯着眸子看去,易太太?!
苏安妮顿时清醒,想起前些日子易总曝光两人的婚姻生活,她咬牙切齿,心里的嫉恨蔓延开了。
她怎么会在这?
酒保从暗处走出,朝谷雨的方向而去,苏安妮一把拦下酒保,勾过他的脖子,将他带入墙角处,
她是夜巢的常客,酒保一眼就识出:“苏小姐?”
苏安妮以指抵在他唇边,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瞟了不远处,妩媚道,“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酒保一怔,抵不住苏安妮的软磨硬泡,在她耳边徐徐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