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真该学下你姐姐,你看看人家念雨文采多好,诗词歌赋哪样不行啊,你再看看你,论成绩是比念英好一点,可念英才多大啊,比你小三岁呢,要是被人家外人听到,说堂堂武家二xiao姐什么都不会,那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念晨一下来火了,尽量压着快要爆发出来的怒气,可语调还是让人感觉得出她的不满。
“娘,你干嘛总把我说得那么没用啊,至少我会书画啊,连丰志异老师还夸我的画画得好呢,在学校,哪个人不赞赏我的画啊”
“你就省省吧,那个丰志异不过只是个刚毕业任教的大学生,他的话你能信多少”
“娘,你怎么老是向着姐姐啊,真不知道她是你亲生的,还是我才是你亲生的!”
“你就该改改你二xiao姐的脾气,人家念雨虽年长,但比你才大一岁,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哪样该说,哪样不该说,你的嘴巴都得给我封紧罗,还有啊,以后少和那个丰志异来往,这谈谈话念念词的娘不管,可这一来二去的,别给人看了笑话去”。
二太太看着念晨不说话,走过去戳着念晨的头。
“咱们武家虽比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这小街小巷的还算是个名堂,你爹又是‘宝芝林’药坊的大当家,当年你爷爷在宫廷里边儿任御医,提起武家,谁不知道低个头啊,你倒好,整日去找那个小教师,书香门第的脸你还要不要了!”
二太太说罢,转身只自顾自的整理衣服,念晨走了过来,站在二太太的面前,看着这个不顾自己的女人,眼睛里面似有感伤,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我会注意就是了,但是娘,明年我也十八岁了呢,到时候……你会亲手为我缝制一个香袋吗?”
二太太轻轻抬了下头,然后像没听见什么一样继续整理着衣服,念晨假装没有看到似地,继续问道。
“就像为姐姐缝制香袋一样的……一样的缝制给我”
念晨的哽咽着,二太太的神情好似在躲避着什么,又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你以为你娘我当真空闲的很哪,等下布晾干了给我送过来啊,都困死了,先休息下”然后转身就出了房门。
念晨苦涩的笑了下,好似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就知道会这样,但即使知道会这样,念晨也想亲耳听听,想听到娘亲疼爱自己的话,可是仅仅这样,娘都不会满足她,是自己做错了吗,如果不是小时候的顽劣,或许这个娘就是自己的了吧,不会与人分享,不会和人争执。
第二天武家都起了个大早,桌上都摆满了各式糕点,下人们一个个忙进忙出,丫鬟们都在忙着给念雨梳头。
头上的麻花辫被解开,梳子轻柔的将头发梳散,镜中的脸面色桃花,睫毛微微上翘,没有念晨的淡雅,却又多了份魅惑,虽是十八岁的年纪,但却有着不合年纪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