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青年两行温热鼻血挂在嘴角，北寒越打开车门把苏染塞进副驾驶座，旋身一脚正中青年胸前，他绕过车身回到车内，发动引擎后，车子狂飙出去。
临走之时，迈巴赫擦过宝马车车身，能听到剧烈的摩擦声。
“啊！我的车！”
苏染眼睛从后视镜收回，车速奇快，没多久便将青年的鬼哭狼嚎甩在后头，苏染望向迈巴赫前侧的痕迹，“你的车可比他的贵。”
北寒越不以为意，打开音响，欢快的曲调填塞满整个狭小的空间，“我又不缺钱。”
苏染顿觉一阵惬意，她打开车窗，任由初秋犀冷凉风悉数灌入，她手肘支于窗外，拂开被吹乱的长发，苏染浅笑出口，眼里的寂寥生根发芽，她手掌把额前碎发向后捋，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她轻呼出口气，胸腔内却犹如被一根根铁钉给扎过的疼，苏染把脸别向北寒越，“没见过这样的苏家大小姐吧？”
她唇瓣含笑，北寒越望了眼，双眼却定住后再难别开。
苏染嘴角的那抹苦涩，似乎能传染，北寒越只觉心里堵得慌，她偏偏笑得难以抑制，两个眼眶跟着湿润，如果范瑛看到她这幅神经质的模样，肯定又要说她丢苏家的脸。
恐怕，苏家的脸都已被她丢尽了。
她尽管小心翼翼，处处周旋，却代替不了尤应蕊在苏家的位置，哪怕……她才是他们嫡亲血缘的女儿！
“啪！”
北寒越挥起一掌击在苏染腿部。
她痛地惊呼出口，“啊——你做什么！”
肉色丝袜下，能看到白皙腿部被打出通红的手掌印。
北寒越目光不屑地扫向苏染，定在她光着的右脚上，“你这副样子回家，被慈禧太后看见，你死定了！”
他说的慈禧太后，便是李韵芙。
穿上北寒越给她在店里随便挑来的一双鞋，苏染整了整衣着，回到依云首府时已近凌晨。
北寒越把车驶入车库内，所幸李韵芙已回到自己的住处，要不然又得一通唠叨。
苏染没想男人手劲如此之大，直到回房时，左腿犹在隐隐作痛，手掌红印在白皙肌肤的衬托下，愈发明显，她一瘸一拐，只见出门时北寒越随手换下后丢在地上的那套衣服已不见了身影，看来萧管家动作够快的。
北寒越随手解开两粒钻扣，白金烟盒同打火机一道被丢在床头柜上，他左手轻枕于脑后，右手横出床沿外，“喂，你离开苏家时可真够早的，他们没留你用饭？”
“眼见你没同我一道回去，留我做什么？”苏染站立于窗前。
北寒越浅笑了声，“这话里头讽刺意味真够重的，我说到底只能算半个女婿，你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是吗？苏染不经意挑眉，她想起了那个曾经叫过苏应蕊的女子，瞧这名字起的多好，花蕊一般，如若不是命运不济，她该是这辈子都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