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害怕，可怜兮兮道：“我没有，王爷是不是心虚出现了幻觉？”
“就是你！我听到了！你说是你！”
此时的凌观书再看林尽染，哪里还有当年的可爱？
就像是魔鬼，面目可憎！
他也顾不得自己身处何处了，突然冲上前狠狠掐住林尽染的脖子。
林尽染顺着他的动作往地上一倒，小臂不偏不倚，恰好按在顺安帝砸碎的玉佩碎片上。
锋利的碎片深深嵌入林尽染的手臂，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季知礼刚回来时，看到的恰好是这样的一幕。
鲜血像是凋零的落花，浸透染红了少女的衣袖。
那种秾丽的颜色极为妍丽，却比不过少女眼里暗藏的火焰。
灼灼锐利！
季知礼：“……”
这个小疯子！
“放肆！放肆！”顺安帝没想到凌观书如此放肆，脸色铁青，大喊道，“季知礼，给朕拦下那个孽畜！”
季知礼掠步上前，反手一扣将凌观书拿下，重重按在了大殿光华可鉴的地板上。
凌观书自幼习武实力并不弱，但在季知礼面前却像孩童般无力。
他甚至还能从地板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狰狞又疯狂。
这个人……是他？
顺安帝疾步上来，看到沐浴在鲜血中的林尽染就头疼。
“穆福海，叫太医来！”
大太监穆福海连忙应下，很快老太医令就赶了过来，将林尽染引到了耳房包扎伤口。
他老人家一边给林尽染包扎一边喃喃：“哎呀，怎么扎得这么深，姑娘忍一忍，要把伤口里的碎片钳出来才行。”
林尽染羽睫低垂，上面似乎还挂着泪珠：“嗯……劳烦老先生。”
老太医令轻叹，心中暗暗嘀咕，这辰王可真不是东西，竟然对一个小姑娘都下此狠手。
等林尽染的伤口包扎好，老太医令又给了她一个玉瓶，朝她笑得十分和蔼。
“这个用了可不留疤，小姑娘就要漂漂亮亮的。”
“谢谢老先生。”
“不谢不谢。”
包扎结束，两人又回了正殿，凌观书正五花大绑跪在下方，地上的玉佩碎片和血迹都已被清理干净了，殿中还重新熏上香，宜人心魂。
顺安帝头痛欲裂，目光却幽幽锁定林尽染：“太医令，给凌观书也瞧一瞧。”
林尽染不动如山，丝毫异常没有。
老太医令不明所以，立刻上前替凌观书查看。
一通望闻问切后，老太医令道：“回禀皇上，辰王并无大碍，只是怒火攻心导致情绪波动大，这才一时失控。”
“真的？”
“是。”
“他是否被什么药物影响了？”
老太医令微惊，难道这又是什么皇家密辛？
他又重新检查一番，将凌观书的衣物、配饰甚至是靴子都查了，没有收获。
“回禀皇上，并无，但老臣并不擅长毒药，若皇上不放心，可以下令太医署会诊。”
“那就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