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初凝点了点头，“是啊，陛下对这个外甥是真好。要我说啊，也不知道谢国公是怎么想的，竟然和长公主闹了十几年，早早地把长公主母子接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说完，石初凝又捂嘴，“看我这嘴，我母亲已经骂过我好几回了，什么都敢说。阿舒，我也就说给你听，你可不许说出去。”
叶青栀自小和石初凝交好，哪里不知道她就是个话匣子，而且是合不上门的话匣子，但还是笑着点了头，“守口如瓶，绝对不说。”
“好姐妹，我就知道你信得过。”石初凝朝她眨眼睛。
叶青栀同样回了她一个眨眼，“好姐妹。”
石初凝却嘟起了嘴，“阿舒，你长得真漂亮，我怎么就和你差这么多呢。”一边说着，手里还一边比划着。
叶青栀捏了捏石初凝的脸包子，她小脸圆圆，很是可爱，捏起来手感超好，叶青栀忍不住笑嘻嘻地说道：“你长得也很美，我还在想呢，不知道往后便宜了哪家的公子。”
“嘁，我今年才十二，离议亲还早呢。”石初凝目光在叶青栀面前逡巡，“倒是你嘛，再有几个月就要及笄了，咱们东齐的规矩，十五及笄，然后便要议亲了，就算叶伯母再舍不得你，二十岁之前你也要出嫁。”
“京城第一贵女，你看上了谁？”石初凝呲牙坏笑，“往后是不是得尊称你一声皇子妃。”
这个皇子妃，自然指的是五皇子妃，手帕交和五皇子齐云毅交好，石初凝可是了解的。
提到齐云毅，叶青栀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反正嫁谁都不嫁五皇子。”
石初凝怔住了，睁着一双和脸蛋一样圆圆的眼睛，“阿舒，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五皇子的吗？怎么不嫁给他？”
叶青栀正色道：“我不喜欢他，以前是我年纪小，总觉得他可怜没人关心，所以经常送些东西与他。如今我忽然想明白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又比我年长，内心可有成算了，哪里可怜了。”
“可是，阿舒，我怎么觉得你提到他，语气有些......”石初凝比划了两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形容，“厌恶，对厌恶。不喜欢，也不至于厌恶吧？”
可不是厌恶嘛。石初凝这个词用的，叶青栀觉得恰当极了。
“没办法，他装可怜的神情言辞，和我大伯家的小妾简直一模一样。”叶青栀唇角拂过一抹冷笑，“你觉得我能不厌恶吗？”
叶家大伯的小妾，石初凝没见过，但她父亲有妾室，她脑子里想了想姨娘们装可怜的神态，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像是挺恶心的......”石初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青栀忙问双雯，“是谁来了？”
双雯答道：“是小少爷，看着好像很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