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艺暗暗松口气，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身边的男人五官冷冻成冰，一字一句道，“学精了，现在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
陆思艺还是那句话，“都是许总教得好。”
许衍琛看着她脸上的狡黠，幽深的眸底弥漫着危险。
陆思艺看得明白，许衍琛是在谋划报复。
她心生寒栗，但很快又抛之脑后——反正都被他折磨过无数回了，也不怕他这一次两次。
“你可真粗鲁，把我的袜子都扯破了，我明天穿什么？”陆思艺吐槽完，就开口撵人，“许总还不走吗？要不要跟我一块洗个澡？”
她知道这男人很忌讳血腥，肯定不会再对她怎么样的。
许衍琛阴沉着脸，说道，“明天之前想办法把自己弄干净，我没耐心等你。”
“明天可是家族宴会啊。”陆思艺皱眉。
“吃个饭而已，又不是阳痿药。”
“……”
许衍琛出去的时候，见许志森在楼下。
他站定，听见许志森在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又回去了，刚才去敲你房门没动静。”
“好，我这会给你送来。”
许志森挂断电话，就拿着睡衣袋子去找陆思艺了。
许衍琛下楼，跟他碰了个正着。
兄弟俩见面，空气微微凝固。
还是许志森先开口，“这么晚了还不睡？”
“大哥不也是。”
“我有点事还没做完，你要出门？”他见许衍琛穿上了外套。
“去买点东西，明天用。”许衍琛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快到门口。
许志森抿了抿唇，没有想太多。
陆思艺穿戴整齐，看不出半点破绽，这才开门。
她就站在门口，没有让许志森进去的意思。
许志森却很想跟她聊聊，“思艺，我可以进去坐会吗？”
陆思艺道，“太晚了，不太好。”
“我不做什么。”
“不是做不做什么的问题。”陆思艺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还要早起。”
许志森见她脸上的疲倦，有些不忍心，最后还是妥协了。
门关上前一秒，许志森直白问了出来，“思艺，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的，对吧？”
没有得到回答，陆思艺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板背后，眼神木讷地看着空气。
哪还能回到从前，再也不可能了。
……
四点的闹钟一响，陆思艺就起床了。
她洗漱干净出来，看见许志森在等她。
“许大少。”陆思艺喊得客气。
许志森不爱见她这么生疏，有些失落，但也没矫情，“你上我的车走吧。”
陆思艺不解，“我是化妆师，应该去早点，但是你作为许家的少爷，为什么也要这么早？”
“我是大哥，得去监督现场。”许志森又道，“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早，但是我想跟你一块走。”
陆思艺抿唇一笑，用沉默应对了他最后那句话。
办宴会的地方，是艾城最大最奢侈的海景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