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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谢琬反应她便被绿珠推进了房,木门吱呀一声合上,谢琬抓起衣裳有条不紊的换着衣裳,一边的绿珠也在给她打下手,只听见绿珠压低的声音
“兰草说昨晚起夜时看见了有人往花房去,看身形很像......”
“天黑灯火也暗,她可看清了,又有无证据?”
谢琬将腰间的腰带收紧,拧眉去看绿珠,“千秋宴在即,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挽救,其余的之后再说。”
谢琬说着推开了房门,又扫了一眼正对面还紧闭着的房门,声音压低了些,“动静小一些。”
花房里各色花卉整齐的摆放着,只有东南角的那批魏紫跟前围着两三个人,谢琬还没走近便听见了抽噎的哭声,她的眉头拧的更紧,一边的绿珠轻轻咳了两声。
围着的人见到谢琬来了赶忙擦了擦眼角转身作礼,然而眼眶还是通红的,声音也微微哽咽着,“谢掌侍。”
谢琬径直越过人群抱起了最近的一盆魏紫细细打量着,接近土壤的根茎处覆盖着棉絮状的白丝,茎秆发黄叶片蜷曲,连抽的枝条也是细细一条,叶子也不是寻常魏紫叶片的大小。
谢琬抬眸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抽噎的兰草,“行了,还有救,眼泪不能解决问题。”
谢琬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又看向一边站着的绿珠,“去准备硫磺和石灰水来,其他人看着我的动作仔细学。”
谢琬以簪为刀仔细的将白棉状的附着物刮了个干净,生了病的叶片也都被拔除扔在地上,一番修剪下来原本茂密的枝叶顷刻间就成了光杆司令。
“像这样,将发病的地方刮干净一点别留,实在是严重的就直接拔除,别心疼这些枯枝烂叶。看懂了就快点动手别愣着。”
“硫磺和石灰水来了。”
绿珠清脆的声音响起,谢琬的眉宇稍稍舒展两分,她将银簪用袖口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而后挑了硫磺抹在裸露在外的茎秆上,旋即又将怀里的花盆举高了几分
“看清楚了,刮除的地方都涂上硫磺消毒,动作要干净利落。”
“哎呀呀,这不是谢掌侍大人吗,大清早的在花房做什么呢。”
一道娇柔的声音在花房内响起,只是因为声音尖细无端的添了几分刻薄意味。谢琬将怀里的花盆放稳在花架上,锐利的目光滑过身边站着的一圈人,嘴上一点不客气
“看什么,是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
等众人都背过去干起活来谢琬才转身迎上来人如炬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勾出一个弧度,“王掌侍也挺早的,方才出门还怕惊醒了你,不过想来王掌侍心系千秋宴应该也睡不着吧?”
王玉脸上的笑意一顿,只是目光从谢琬身后那批状况百出的花苗上划过后立时又笑起来,语气也轻快两分
“谢掌侍所言极是,这批魏紫是上头钦定下来要在千秋宴上献给太后娘娘的贺礼,眼下却......一向说谢掌侍骨头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硬过司正司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