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该死的杂种,你敢这么对我!”老嬷嬷本想糊弄过去,没想梁韵欢居然真有胆子冲她下手,她龇牙咧嘴反手想要去扇梁韵欢巴掌。
梁韵欢略显纤瘦的手制止住她的行为,轻笑,“是我疏忽,忘了你是眼睛不好,我马上帮你医治眼睛。”
“你,你,你!”剧烈的刺痛感自太阳穴传来,原本眼前清晰的世界逐渐模糊,直至眼前变成漆黑一片,她无助的伸着手想去抓梁韵欢,“你个该死的杂种,对我做了什么?”
“唔。”梁韵欢无辜的看向她浑浊的双眼,“自然是帮你医治眼睛!”
“不过……这可能是发挥失常的副作用吧。”
略带遗憾的声音,如恶魔一般。
“你,真的瞎了。”
梁韵欢说完,冷哼一声循着记忆中地方走去。
原主其实很少和她祖母接触,来这院落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梁韵欢刚走到正厅,便看到迎面走来眉宇间稍带厉色的老夫人。
她衣着极其朴素,淡色的衣服上没有过多的坠饰,甚至那经历风霜雨雪的白发也只是由木质发簪拢起,若不是梁韵欢认识她的话,恐怕将这老夫人搁外面,别人绝不会认为,这是如日中天梁家的老夫人。
老夫人手中虽握着木质佛珠,人本应通透柔和,可她脸上表情却稍是截然不同的……不苟言笑。
仅是在眉宇间露出几分曾经的慈爱
梁韵欢轻快的上前揽住老夫人的手臂,试好般摇了摇,“祖母,孙女许久未见您,今日来是想您来!”
梁韵欢的改变让老夫人也有些意外,她将梁韵欢带到佛堂坐下,自己盘坐在那手中盘着佛珠。
“祖母可知孙女来意?”
老夫人手下一顿,神色平静,“梁家家主和夫人并未如约照顾好你,你此次前来,莫不是兴师问罪……意将此事传达给那边?”
那边,是梁韵欢亲身父母。
老夫人事事看的通透,梁韵欢却摇摇头,“我自是要告状!告的却不是他们苛待孙女,而是苛待祖母!”
老夫人手中转着的佛珠,节奏明显凌乱。
梁韵欢从老夫人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对于此次之行更多几分自信。
“孙女愚笨,还想请问祖母,您真是自愿来这佛堂礼佛,万事从简的吗?”
……
老夫人阖着双眼,嘴中念念有词,似乎要借此遮下自己的狼狈。
自从梁成诫娶那女人进门,她便迫不及待的争权夺势!面上顾及外界看法,用佛堂礼佛的说辞不断苛减她的用度。
梁韵欢看着似乎万念俱灰的老夫人,心下叹息,“祖母,我与您遭遇相同惺惺相惜,同样对那女人抱有不满,若我们联手……”
可怜老夫人风光大半辈子,本该在安享晚年的时候却跌落云端。
说不恨,是假的。
但梁韵欢来的太晚了,她人至暮年,哪里还有那功夫跟她折腾去?礼佛也罢,也图个清净。
梁韵欢反手握住老夫人手腕,手指捏上她经脉。
她自然,是看出老夫人自暴自弃的想法。
“祖母,我在为您诊病!”梁韵欢制止住想要发怒的老夫人,片刻后看向她,“您这病,是心疾。”
“你知道就好,便不要来打扰我。”老夫人开口,“大夫说我这病若是不受刺激,还能多活几年,要真跟你合作,估计过不了一时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