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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今日私闯我慕容府,竟是为了那一张价值千两的药方?”慕容倾月挑衅道,对眼前的男子没什么好感,“若你真的想要拿一张方子,大可以从慕容府的正门进来,以阁下的身份,我没有不见的道理。”
“好大的口气。”夏浔面色如冰,眼前的女子不施浓妆,口无利剑,一颦一笑却都让人动容,一字一句皆让人毫无反驳的余地。
慕容倾月伸手,从夏浔头发上摘下来几片花瓣,“以阁下的样貌,若真戴着这朵花招摇过市,一定会惹动无数名门闺秀的芳心。”她将那花瓣拿在手中,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拈,任由那花瓣在夏浔眼前飘过。
夏浔心中暗笑,除了眼前的沉着冷静,这女子原来还多了一份狂妄。
“小姐,二爷来了,这会儿已经到了醉月轩的门口。”莲心在远处喊道,脚步声越来越近。
慕容倾月浅笑,“既然来了,不如与我一同见见我二叔吧。”话刚说完,却看见身后的紫衣男子纵身而起,消失在慕容家的屋顶上。
“慕容小姐,夏浔改日再来拜访。”那男子的声音轻飘飘地还在耳侧,直到看见慕容熙由人搀着走进门来,她才回过神来。
“二叔有什么吩咐说一声便是,月儿即可便到,何苦这样远跑一趟?”慕容倾月将慕容熙请进正厅,亲自扶着他落座。
看着眼前懂事的慕容倾月,慕容熙笑道:“你爹爹在世的时候就常常夸你,果然没有辜负你大哥的期望。”
慕容熙说着咳嗽几声,一张刷白的脸毫无血色。
慕容倾月替他轻轻锤着背,看在眼里只有心疼,“二叔,是不是底下人不尽心伺候,要么是大夫无能,才几日不见,二叔的病怎么反倒重了。”
“你这丫头,几日不见脾气怎么大了?”慕容熙苦笑,“我这病是娘胎里带下来的,苦撑到现在已经不易,只是我若撒手不管,你爹爹和慕容家几代人的心血岂不是要化为乌有。”
慕容倾月眼中含泪,呜咽道:“都是月儿不好,让二叔操心了。”
“傻丫头。”慕容熙叹道,“有些事情总是力不从心,只是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想到如今慕容家的状况,慕容熙心中一阵苦涩,只是可怜慕容倾月父母双亡,如今也要认贼作父。
看慕容熙面色不好,慕容倾月急忙擦干眼泪,“二叔,都是月儿不好,惹二叔伤心了。慕容家上下那么多事情,二叔处处操心,哪里能好好休养,若二叔不嫌弃,月儿愿意为二叔分忧。”
慕容熙吃了一惊,一直觉得慕容倾月还小,又是一个女子,即便是慕容家嫡女,却也从来不忍心让她牵扯进来。如今慕容倾月竟然主动提出,他沉吟片刻,才问道,“月儿,你是说你想要帮我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慕容倾月点头,如今慕容家的生意已经被她转移一部分,可是其他的各处和朝廷有关的生意,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私下进行的。宫中的用品也好,城中达官显贵的府中日常东西也罢,很大一部分是由慕容家提供的,临安城商铺众多,但也只有享誉百年的慕容家才能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