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纱绿竹间;一袭蜻蜓点波,双提竹篮打水。太阳可曾几时醒,见云见雾,一朝白鹭向天际!问沉浮,上下求索?燎燎炊烟曲中折。
这种日子让路青第一次体会到了心旷神怡,虽有留恋留兰香之意,可这久久未打开的时光之门却也不在为其倾斜光影。这是幻想吗?年芳十八,是得有个她想想,这也许就是她出现的原因。
有她,生活很突兀,却也离经叛道。
师傅的水得从山脚下运上来,早早的路青就下山了。待路青回过神来,道馆却也成了燎原之火。急匆匆的路青赶到道馆,只见一冲道长端坐在大火中,口中念念有词,消失在火焰之中……路青再也扑灭不了这大火。便安静的坐了下来,这不是我想要的。可道馆已不在,一冲道长也逍遥去了。
路青廖廖的走下山去,在酒馆里坐下了。
青石板的流水声震耳欲聋,哪道长有一次坐在了路青对面。
“师兄的宅院不值一提,那把火是我放的。”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们是朋友啊!”
“什么朋友,你害了我师傅。”
“他是自愿的。”
“什么自愿,不过是你这儿侩子手的一面之词吧了!”
“我已为你师傅备好了休憩之地,城南的大槐树下。师兄这人平心静气,未踏足社会,只是常常怀念儿时的大槐树,这儿寿终正寝的人最好的喜事就是衣钵有人,你就是那人。”
“别说胡话了,好好的宅院烧它做甚?”
“那是你的心之所向,不能让你困柩于此。了了便是了了。”
“什么是我所向?”
“困柩的是什么,就该解锁什么?”
“我现在只想喝酒。”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没完,一直到天明。两人酩酊大醉,仍然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路青走了,在天明之后,跟着道人。对了,还有一冲道长的骨灰盒。
也许在这儿,一句心之所向就能还回一条人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你能解释一下道长的归化吗?”
“接她人之手完成自己道法自然的准则,自然之理也?仅此而已。”
望着一冲道长的骨灰盒,路青不知想了什么,似有非有,好像在哪见过它!归化之梦。
埋在大槐树下的工作给了路青,稳稳的将一冲道长的骨灰葬在根须之间,自然有迭代之意。路青不在随着道人了,因为他不想和他过着饥肠辘辘的漂流之日,这在路青的眼里,漫无目的只会蹉跎时光,没有一点成型的样子。只是这儿装下葫芦瓶里的酒格外的醇,怎么都抛弃不了。
道长也看出了路青的心机,自己却也带不动他。“你想去哪儿?”
“没有情感的地方。哪里有雪山,有草原,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又有何意呢!”
“太疲倦了。我想静静!”
“这次我们不进入波澜壮阔的冥境了,此事就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