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男人虽然受了重伤,手上的力气却不小,苏芜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虽然很朴素,可就他头上那只白玉簪来说,想必也是身价不菲,思索着开口:“三千两,我带你离开,给我三千两。”
谁知道,那男子竟然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得到回答,苏芜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着还处于恐慌之中的楚情说:“还站得稳吗?”楚情愣愣的点了点头,苏芜又说:“去前面探探路。”
好在她住的院子很偏,基本上没什么人出入,带一个陌生男子回去也不怕被人看见。
回到院子的时候,那男子已经昏迷了,楚情自觉的出去守着了,苏芜这才在床前蹲下来,打量着眼前处于昏迷状态的人。
脸上还用黑布遮着,犹豫了一瞬苏芜还是伸出手,不曾想却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容璟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愣了一瞬,这才记起来刚才的事情,缓缓开口:“不该看的不看......”话未说完,就又晕了过去。
“不看就不看,本姑娘还不稀罕呢。”苏芜自言自语道。
将手抽了出来,看着他右肩上的血迹,想了想,还是取来前几日刚研制出来的止血散,罢了,就拿他做个实验吧。
等到夜幕降临,见男子似乎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楚情犹豫道:“小姐,咱们要把他留下来吗?若是被人发现了,您的名声......”
闻言,苏芜倒是没有怎么听,拿着一本医书就着桌上的烛火细细的看着,她自然明白楚情的担忧,不过,她现在更需要的是银子,更何况,她这种偏僻的地方,应当不会有人来。
于是,为了打消这丫头的顾虑,苏芜半开玩笑着说:“没办法啊,你看他还昏迷着呢,咱们总不能把一个大活人扔到后山去喂狼吧。”
果然,听到苏芜这番话,楚情自然是没话说了,默默的低头,继续着手上的针线活。
殊不知,床上的人早已经把这番话给听了去,夜半时分,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从窗户进来,躺在床上的人蓦然睁开双眼。
“属下来迟,还请世子降罪。”流风对着男子单膝下跪,恭敬的说。
容璟起身,伸手摘掉脸上的黑色蒙巾,露出一张如玉的脸庞,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带银子了吗?”
听到这话,流风显然一愣,随即连忙掏出一张银票出来:“回世子的话,出来的急,只有这一千两。”
也不知是怎的,或许是因为楚情在身边,苏芜这一觉睡得竟然格外安生。
楚情刚好打了一盆水进来,伺候苏芜梳洗:“对了,小姐,那个人不见了,但是留了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楚情的表情明显掺杂一些讶异,苏芜漫不经心的擦干手上的水,道:“是吗?留了什么?”
直到看到手上的一千两银票和纸条,苏芜才算放了心,那人果然不曾食言,随即又命楚情将银票小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