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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那么多血水,根本止不住。
佩环后怕极了,同时又为沈滢秋医术高超感到自豪。
“夫人,姑娘的医术如此高超,没准儿以后能成为悬壶济世的神医!”
沈夫人却冷声道:“秋儿以后是要嫁入程府做宗妇,掌管后院庶务,抛头露面像什么话!再让我听见这些话,就差了人牙子过来将你们给打发了。”
佩环忙道:“奴婢再不敢乱说了。”
看来母亲不想让自己沾上这些事儿,沈滢秋的情绪一下低落,她并不想成为什么宗妇,更不想下半生都囿于后院。
只是这些话,她不会告诉沈夫人。
“娘亲,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不惹你生气。”沈滢秋声音甜甜地说道,在沈夫人面前,她惯会讨巧卖乖。
沈夫人心疼女儿才从静安寺受了伤回来,又遇上沈芷兰小产大出血一事,怀疑莫不是有什么邪祟缠着她,所以运势才如此低。
说了会子话后,沈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佩环,“上次去寺庙里求来的符水记得给秋儿喝,莫让她知晓了,省得她担惊受怕。”
因着沈芷兰小产一事重大,沈熠伦严令禁止府上丫鬟婆子乱传话,一听到有甚传闻,抓到传话者即刻杖毙。
就连救了沈芷兰的沈滢秋也被责罚,一个月不准出门。
沈滢秋也趁着这个机会静养,她日日在房中描花样子,倒是不觉得无趣。
这一日,春光初泄,花园里的几盆山茶花开了,如火如荼似骄阳。
沈滢秋借着明媚的光线做一件绸裳。
“姑娘,闵二夫人来看望你了。”佩环推门进来,手上还捧着几枝开了的山茶花。
闵二夫人本是沈老夫人收养的一个女儿,及笄后就由沈熠伦做媒,嫁给了他的同窗闵臣书,闵臣书性子好,与她也是相敬如宾,夫妻和睦。
只是闵臣书在寒冬天应酬,酒后失脚撞伤了脑袋,便再也没有清醒过。
这人既没有死,也没有活,倒成了世人常说的“活死人”。
闵家还有十几间铺子、百亩良田和几间庄子要管,闵臣书倒下后,闵家长房就来人,声称要将这些家产都挂在长房门下。入了长房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到时候二房的姑娘出嫁,大爷迎娶,都是一件难处理的事情。
为着这些事,闵二夫人没少往沈府跑,就盼着能让沈熠伦出面,把原属于二房的家产要回来。
嫁出去的姑娘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沈熠伦与闵家长房的关系也不错,还是长房嫡子闵渊薮的启蒙先生,这个面他不便出。
沈滢秋用铜剪绞了线头,道:“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进来?”
“二夫人遇上了三姑娘,就拉着她说会儿子话,想必一会儿就过来了。”
佩环将山茶花拆进白瓷瓶内,又道:“三姑娘这几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三妹妹脑子灵泛,想必又在折腾她姨娘的嫁妆了。”沈滢秋笑了一下,想起闵二夫人的遭遇,又叹道:“我姑姑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