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颜赶紧捡起地上的下裙往霍容身上盖去。
“求皇上恕罪。”
傅慎行知道我看不见，伏在我耳旁轻声说道：“容妃娘娘的衣裙掉了。”
我知道这是他做的，刚才他从碟中摸走的花生米，此刻恐怕落到殿宇中间。
“给朕滚回后宫去。”
老皇帝的脸色铁青，他定是没想到今天竟会丢这么大的脸。
底下的朝臣们自是不敢多语，都低着头，皇帝的女人再美艳，倒也不能摆在明面上恺视，顶多私下戏言两句罢了。
我往傅慎行身上依了依。
“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头乏的厉害。”
“我带你到偏殿里休息。”
“嗯。”
傅慎行将我小心地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好像我是他的至宝一般，很珍视。
我想起那日他让我跪在雪地里的时刻，那时他对霍阮阮也是这般的吧？
眼睛酸胀，明明都已经选择放手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我紧紧咬着下唇，安慰自己没事。
我不能忘了，躺到这儿的真正目的，霍家的双生花，她们让表姐付出的痛，我要让她们十倍奉还。
忽然不出我所料，傅慎行刚走不久，霍容就黑着一张脸近来。
下人们没有通报，大概是被她收买了。
她没有出声，此时的我是个“瞎子”，她大概是想利用这一点害我，而找不到证据吧。
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我嘴角恶劣的笑。
霍容举着簪子，大概是想花我的脸。
可惜了。
在她快要靠近我的时候，我猛地从床上跃起，反钳制住她。
“唔……”
霍容想呼救，但霍容守在外面的人以为求救的是我，并没有应。
我从袖中取出一大把药丸塞进霍容嘴里。
她害怕的泪水哭花了妆，弄了我一手也真是恶心。
“霍容，你当初害死我表姐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唔唔……”
她挣扎着，应当是惶恐我给她吃了什么。
我依旧捂着她的嘴，感受着她渐渐发烫的身体。
伏在她耳旁低声魅惑，“好奇我给我吃的什么吗？”
我低低地笑。
“是让你和你姐姐快活的东西。”
“这回春药丸的特意之处，就是交合者须得同是女子。不过我在里面加了点其它的东西，控心蛊。”
我打了个响指，霍容突然不再挣扎。她的眼睛低着，看不出什么异样，这很好。
我满意地吩咐：“回去吧，和你姐姐做你想做的事。”
“是。”
她的声音呆呆的，像小戏台上的木偶，被我牵着线。
我再次钻回被窝，被窝里好温暖，我却冷的刺骨。
我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像是傅慎行在唤我，“研研，研研。”
“阿行……”
“研研，我们回家了。”
他不知从哪宫中索了个汤婆子来，塞到我怀中。
他又仔细地将貂裘披风给我系好，戴上风帽。茸茸的，蹭在脸颊很舒服。
出殿时，天上落起了雪。拳拳大如团，亦有似鹅毛般柔软。
“阿行。”
“嗯。”
我像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想把这一生能唤他的次数在这一刻全部用光。
“阿行，我想家了。”
“等我登上皇位，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