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不得你戴着才好,杜家的当家主母不是好当的。”杜天打断了夏如嫣的话,并没有解释太多。
他并没有说,自己补送给大哥大嫂的结婚礼物更值钱。
也没有说,七日之后,就是他们江家亲人的忌日。
今夜,只谈风月,不提家仇......
三日后,杜天站在后院花园中,面无表情的听着阎罗老黑的汇报。
“主上,从表面上看,是张王夏三大家族联手,覆灭了江家,其实背后主使者直指帝都。”
“如今属下正在追查真凶,还需要一点时间。”阎罗老黑一脸寒霜的说道。
“务必要查的水落石出,这笔账,我会一一讨回来!”
杜天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他的眼睛如同深渊。
“主上,蝼蚁杂碎交给属下来处置,无须您亲自动手。”
老黑咬牙请命,他要活撕了当年敢灭江家满门之人。
敢辱主上者,必死!
他要将张王夏三家,必须全部拔除,血洗满门!
杜天摆手,勾唇冷冷一笑,“让他们痛快的去死,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阎罗,杀人之前,必先诛心。”
他心中一片冰冷,五年前的雨夜,江家突遭横祸,殃及满门,血流满地!
如今的他似乎还能闻到当晚风雨中的血腥,听得到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怒吼。
以他如今战尊之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无论他现在如何强大,终究是来不及了!
高堂不在,亲人成灰,时光无法倒流。
风雨欲来霜满楼。
杜天脚下的秋日枯叶片片碎裂,发出刺耳的沙沙声,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江家老宅。
通南市城南。
一幢恢弘大气的中式大院坐落于此。
今日是张家老爷八十岁大寿,张家作为金陵首屈一指的魁首家族,寿宴上宾客如云也是正常。
通南市几乎所有的家族和企业都来了人,一为祝寿,二为攀交情表忠心。
此时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整个张家大院内,人声鼎沸,一片欢腾。
男人们个个正装华服,贵气十足。
女子们盛装异彩,各有千秋。
张老太爷坐在首席主位,左边是家族满堂的孙男娣女,右边坐的都是通南市各界风流的人物。
此情此景,一片万千气象,张老爷子如同众星捧月!
“承蒙各位抬爱,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为我老头子祝寿,诸位,多谢了。”
陈家长子急忙开口道,“张家主客气了,您可是咱们通南市首魁世家的领头人,又是我们的前辈,您老人家过寿,我们这些晚辈不来,那不是不懂礼数了吗?”
“陈家嫡孙陈乐远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听说您礼佛,还望张家主能喜欢我的这份寿礼。”
说罢,就见两个仆人抬上来一件斗大的玉石观音雕像。
看到玉石观音的一刹那,张老爷子的眼睛一亮。
“陈后生,你这礼物可送到了老夫心坎里,估摸着至少得六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