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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惊羡笑了笑,一副坦然样:“自然,不知六殿下是否曾和殿下提起过,属下与六殿下相识在两国交界的寒月城,属下确是千周人。”
街上空无一人,安静的有些寂寥,原本随行在身侧的玉泉不知何时已然不见,长街上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祝惊羡。”他叫了她的名字,突然回过头,那双比月色更醉人的银灰色双眼正清晰倒映着她的模样,“若你胆敢诓骗于孤,后果......”
祝惊羡貌似惊惶的低下头去:“属下万万不敢。”
“没什么后果。”越无尘看着她,唇角忽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
“嗯?”祝惊羡愣愣的抬起头,这位龟毛太子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从前在太子府,他的侍妾自作主张要爬上他的床,被他直接派人丢出了门外,甚至还将整个床榻都扔了,足可见这位爷有多难伺候。
“往后,别再那般冲动。”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声音如梦似幻,竟有一份轻柔,“回去吧。”
夜色下,越无尘的眼神忽然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祝惊羡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心头一阵烦躁。
......
翌日,县衙。
“李大人,钦差大人的意思是交由在下全权处理此事。”祝惊羡手上捧着一碗热茶,“来此是想问大人几个问题。”
“自然自然,祝大人辛苦了,下官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县太爷**都不敢全挨着凳子,捧着杯盏,赔着笑脸,看着倒是有几分紧张。
祝惊羡将茶碗遮挡在胸前,问道:“仵作文书上称,观王捕头伤口呈貌与身上淤血斑纹分布,推断其应死于当晚戌时及亥时之间,请问那时李大人在哪?”
“这个,当时在下应在府中......哎呀!”
不知为何,他手中的杯盏突然没拿稳,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扶住它,但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杯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砰”的一声炸响,祝惊羡挑了挑眉,县太爷急的直拍脑袋:“人老了就是反应慢,来人,快将这里收拾收拾!”
“县太爷莫要紧张,慢慢想。”祝惊羡这才饮了一口茶,丝毫未被眼前的闹剧影响。
县太爷连连点头,唯恐祝惊羡怀疑他做贼心虚,努力回想道:“县衙平日里酉时二刻便无人了,王捕头那日轮值,待酉时便来到了县衙,他需待到辰时方可归家,而下官酉时已回了府,之后便再未出去过,满府的人都可为下官作证啊!”
“自然自然,李大人莫要紧张,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祝惊羡站起身来,“不知在下可否在衙门里四处转转,问问其他人?”
一听她不再审自己了,县太爷高兴的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是自然,您是钦差大人亲自指派的,他们不敢不听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