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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着扶手,文肆酒用双手撑起自己的整个身体。他迷茫地看向面前的画,实际上那根本不算画,只能说是用红色颜料为主搭配其他的颜料拼凑出来的诡异图案。
连个人样都没有,小声地嘀咕了一下,文肆酒把手放在大腿上打量了四周。
熟悉感发自内心,文肆酒站了起来才发现这个地面上满是纸团,墙壁上也都是乱七八糟斑驳颜料的地方居然是自己的卧室。
“我这是怎么了?”他扶着额低声呢喃着,就在这时裤子口袋里忽然多出一个硬邦邦十分隔应的东西,接着那东西开始震动发出铃声。
文肆酒慌忙将那东西取出才发现那居然是自己的手机,来电人的头像很眼熟,文肆酒却丝毫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无奈下,只好接通电话。
“九哥!”电话那头几乎要溢出的欣喜之情传达到了文肆酒的耳朵里,文肆酒挠了挠耳朵。
“有什么事情吗?魏通明。”口中发出声音,文肆酒却是满脸错愕。
接着关于魏通明的信息完全进入脑子里,文肆酒也渐渐想起了一些事情,现在的他是个二十九岁即将奔三的人,艺术上高不成低不就。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下一句魏通明就要问自己要不要去深山写生,而自己也会答应。
“就是,九哥。你不是画卖不出去嘛,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应该多去深山陶冶一下心灵之类的,咱就是个粗人,也不懂啥的。这不,我弟的那群大学生同学这星期六要去那啥山来着,反正就是要在里面住两个星期,我帮你争取了一个名额,就等你同意了。”魏通明出身农村,不擅长说漂亮话,一说话就说一大堆也不关心对方懂不懂。
顿时文肆酒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果然来了!只是卧室里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反常的表情,一般人收到邀请要不然就是没时间要不然就是高兴,从未有像文肆酒一般的害怕。
他下意识想要拒绝,记忆里他对这次的经历尤为重视。因为就是在这次经历,魏通明这个又蠢又憨但人又很好的家伙死了。
“谢了,老魏。我最近也没什么事,要是没意外的话明天一起出发吧。”文肆酒声音低沉,电话那头也很快传来一声爽朗的笑。
“哈哈,承蒙九哥不嫌弃哈哈哈,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魏通明的笑声就像小孩子一般纯洁,可在文肆酒的耳朵里是那么刺耳。
魏通明说完就挂了电话,文肆酒猛地把手机摔向地板,手机在地上猛地弹到墙上随后落在地上方才安息。
“可恶!为什么!”明明内心想要拒绝,拒绝这次所谓的写生,可嘴巴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后又做出了和当初一模一样的选择。
文肆酒把脸埋在头发里,原本就长的海带头彻底遮盖了他的视线。
周围不断地变暗又变亮,文肆酒猛地抬头,满眼血丝的他飞快跑到了卫生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