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兵确实就是跟着他的。
她想了一会儿。
“兄长是说,这个柴尺,就是先前传出来进宫给陛下治病的那个?”
柴尺揭下寻医令还不到一天,但都在咸阳城,而且这寻医令不知道张贴了多久了,后来也没有人敢去触霉头。
只有这么一个人不怕死,这消息自然是一下就传开了。
“正是。”
巴季点头:“我先前就得到消息了,这个人现在住在咸阳宫内,可见他在陛下面前是有几分面子的,出入也是官兵跟随,又有这样的谋略,你觉得,你这两分半的利,够了?”
“......”
巴嫱一时还真是说不出来够了。
她和自家兄长都是做生意的。
这有些话点到为止,露出个头就应该像明白了。
柴尺此人不只是办法好,现在在陛下面前得宠,就冲着这个,他们就应该拿出利益去,最好是能够打好关系。
他们巴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只有自己人才懂得这其中的苦楚。
陛下建造怀清台,允许他们巴家有自己的武装。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巴家能够任由陛下取走财富的前提下。
陛下从攻灭六国到现在实行的这一系列事情,每一项都需要大量的钱财。
那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还不都是巴家?
说到底,他们巴家也不过是陛下养着的一个钱库,生怕什么时候比下一个不高兴就一锅端了。
所以有条件,还是要打好关系才是。
好一会儿,巴嫱才道:“那兄长觉得,按照这个柴尺的作用,应该给多少?”
“至少五成。”
“五成!”
巴嫱瞬间尖叫出声,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兄长,往前你给别人送东西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方。”
“那不一样,这个柴尺要是打好关系了,不仅能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还能给我们带来利益,这两个作用,能得到的自然就比别人多一些。”巴季道。
况且,之前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可没有多少当真愿意为巴家说话的。
在陛下面前有面子的不屑搭理巴家,想要和巴家交好的都是没什么用的。
这个柴尺不一样,他初来乍到,又在陛下面前有大功。
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捞回来放在自家的锅里,还等着被别人抢走?
“兄长怎么就知道这个人以后一定会帮我们,况且就为了这个你就想把五成的利润都给别人,这可是我坎水居一般的收入了,兄长也不心疼妹妹。”巴嫱嘴一噘。
巴季拍了拍巴嫱的肩。
“我的傻妹妹诶。”
“现在哪里是心疼那五分利的时候?”
“那兄长这么大方,万一这个柴尺在陛下面前不过几天就出事了呢?那我们岂不是吃亏了?”巴嫱不服气的问。
“说你傻你还真的傻了!”
巴季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定了一个契约,这不是还什么都没给出去吗?这分利润还有一段时间呢,正好这段时间内,可以看看这柴尺是龙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