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沙河便是那条贯穿了于安市的大河。
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城市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下山的时候只想着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现在才想起来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沿着街道走,我四处张望着。
最后在距离车站不远处找了一个看着有些简陋的小旅馆,我抱着行礼便走了进去。
旅馆很破旧,不过却很干净。
廉价的木制地板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旅馆前台也只有一个看上去胖胖的中年女人。
“住房么?”
女人抬起头瞄了我一眼。
旅馆里灯光低沉,昏黄的光线让人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我走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上,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小房间。
屋子的窗户很开阔,但是窗外对着的正是一处开发到一般的荒地,一颗枯树枝干摇曳就如同有人在对你挥手一样。
我烦躁的拉住窗帘然后把行礼摆放在床边就躺了下。
从大山里出来后,那股被人探视的感觉消退了不少,可脑海里杨山的影子却挥之不去。
我拿出那枚鱼形吊坠仔细的端详着。
在昏黄的灯光下鱼形吊坠散发出鲜艳欲滴的红色光泽,其中的光晕好似不停的流动着,就宛如血管中的血液。
就这么端详着,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似乎来到了什么地方,隐约可以看得出这里是一处地宫,我沿着长长的石阶朝着下方走去。
所到之处亮起了红色的烛光,映照的四周石壁也泛起红色的光芒。
这里出奇的安静,忽然从地宫身处传来一阵阵呼喊声。
我知道那是在呼喊我,但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
呼唤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即将听清楚按个名字的时候我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水浸湿了床单。
鱼形吊坠就摆在我的身侧。
……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在金沙河找个临时的工作来赚些生活费。
“想好了么,要干就干,不干就滚蛋。”
金沙河边有很多沙厂,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来这里招人的工头条件都很苛刻,不过再苛刻也会有人干。
这年头不管多少钱,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我却不愿意委屈自己,如果不是杨山,我宁愿留在大山里也不愿意出来去看他们的脸色干活赚钱。
见这个工头态度恶劣,我正要转身离开,一个人却刚好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人没什么事情,怀里挂着的鱼形吊坠却被撞掉在了地上。
顾不得跟那人说话我连忙追上去捡起玉坠。
起身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一个挺着肚子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跟前。
“呵呵,小兄弟,这玉坠是你的?”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着我开口问道。
我没回他的话,把玉坠收起来就要离开。
这玉坠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能扔掉我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却不能害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