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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她还没跟我哥结婚呢,怎么就成了我嫂子?”丁岚一边不高兴的回嘴,一边从院外拉进来一匹枣红马,马身后面拉着一架不大的雪地爬犁。
“他们俩从小定的娃娃亲,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丁母抬眼望着篱笆院外,嘴里忍不住的嘀咕:“这天都要黑了,你哥怎么还不回来?”
丁岚把马拉进马棚,喂上草料,也不由担心的说:“我哥进山了,我俩分头找的,我都追到县城了,也没看见人,也不知道我哥找没找到她。”
“眼看要下雪,你哥的腿可经不起冻。你说你也是,她不就是抹个眼泪吗,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您可别叨叨了,我说啥了,不就是劝她别哭了。”
“你那叫劝?就差没指着人鼻子吼了,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丁母说着,扯起袖口擦拭眼角的泪。
“又来了。”丁岚不耐烦的低吼:“她哭,你也哭,你们俩对着哭,能解决问题?”
“我不是心疼你哥吗,她妈刚没,她爸也失踪了,欠了那么多的债,可怎么还。”丁母长叹口气,满面愁容。
“你就是瞎操心了,她家那么大个店,还能说倒就倒了,不是还有她舅舅和小姨,他们能不管她?”
丁母轻啍一声说:“他们要是管她,你哥能把人带家里来?”
听了丁母的话,丁岚踌躇片刻,悠悠地说:“这样看来,除了我哥,真的没人管她了,她才18,也怪可怜。”
“都说做生意挣大钱,当年你爸要不是一门心思做生意,也不会……。”丁母的眼中再次蓄满了泪。
“可别哭了,我爸要是不做生意,你哪来的城里儿媳妇。”丁岚不耐烦的白了丁母一眼。
天越来越黑,雪越来越大,金巧被丁墨拉着,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大朵的雪花,如棉絮一样,从天空中飘落,阻档了前行的路。
“丁墨。”金巧盯着前面高大的背影,轻声呼唤,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是自己的梦,那怕是两人牵着的手上传来的温度,也让她觉得不真实。
年近五旬的金巧,在娱乐圈混了30年一直不温不火,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正准备大展拳脚,却被一场车祸送回了18岁。
她是那么不甘,又是那么庆幸,庆幸眼前的丁墨,还没有被自己拖累的结局惨淡。
“怎么了?走不动了?”丁墨回头,见金巧头巾包裹下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心中自责,这个生活在城里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弯下腰让金巧趴在他背上,“我背你。”
“不,不是,我能自己走。我想说,丁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金巧贝齿紧咬着唇,艰难的说出上辈子早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