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守门人大喊:“老板!大少爷的仆人回来了!”
钱山闻言,拔腿冲向门口,正看到两个皮青脸肿、气喘吁吁的仆人站在门外。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少爷怎么了!把事给我说的清清楚楚,再敢结巴,我割了你的舌头!”钱山用力撕住一个仆人的耳朵,对着他大声吼。
“回老爷!少爷被天赐和李长生劫走了!还杀了我们的人!”仆人在威逼下,竟真的不再结巴,口齿清晰地道。
“天赐?李长生?”钱山努力思索,自认从未听说过这两个人。
“就是小河镇幸存下来的两个孩子,入了流苏阁,昨晚闯进少爷的宅子,将我们一顿暴打,劫走了少爷,说要让老爷带着一千两银子去小河镇赎人!”
“一千两?不必惊慌,不必惊慌!”钱山平静下来,似乎一听到钱,他就有了底气,“如果不是那个人找我们的麻烦,只是小河镇的穷鬼想敲诈我一笔,那倒没什么大碍,一千两还不如我丢掉的一双鞋值钱!”
钱山看了看被侍卫丢出去百米远的金丝履,逐渐恢复镇静,他踱步思考一阵,忽又暴怒,用力一耳光将仆人扇翻在地,骂道:“区区小河镇的穷鬼,竟然能在流苏山把多多劫走,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仆人一脸委屈,辩解道:“老爷!你是不知道,那天赐就是个妖怪!他一脚就把张三踢出去两百米远,直接滚到山崖下了,况且大少爷一定要住在朝阳峰外,谁也没想到有人敢深夜袭击少爷,遇到这种突发情况,我们也没办法报告给那位大人……”
“什么大人?”钱山瞪眼问。
“老爷你忘了,就是那……”
“啪”。
又是一耳光,钱山怒视着仆人,沉声道:“再敢多嘴,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仆人自知失言,再也不敢多嘴。
钱山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垂眼看了看周围不知所措的众人,沉吟片刻,缓缓道:“小河镇的穷鬼就连敲诈都不会,只要一千两银子,我倒要多给他点,让他感恩戴德,管家!”
“老爷有何吩咐?”一个满脸狡黠的小眼睛管家躬身走了上来。
“准备一张五万两的银票,备上十匹马,带着人跟我走!”
“老爷要亲自去?”管家皱了皱眉,似有些顾虑,焦声道,“不如随便派几个侍卫过去,解决了那两个小子。”
“事关多多安危,我必须亲自出马,再派一人去流苏山,将此事转达给游龙侍卫,让他带着流苏山的人随后支援。”
钱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冷静下来,他揉了揉发痛的脚心,忽然骂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给老子把鞋提来?”
几个仆人闻言,争先恐后地去捡鞋。
“敢敲诈我钱山,先送你五万两,你若敢拿,看我不要了你的命!”钱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