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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停了下来,嘴角依然是不变的笑意,清澈如水的眸子波光盈盈。“呐,我就叫你夜吧,我喜欢夜这个字,怎么样,好不好?你也可以叫我,幽。”她低低的说着,墨黑的睫毛垂下一层阴影,令人捉摸不透。
他血红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沉默了半晌,“凭什么?”微微抬眸,移开视线,他勾了勾嘴唇,清冷的声音含着一丝讽刺。
“嗯....或许,是因为一直在这个地方,很寂寞,需要你而已。”她微微一笑,轻声说,眸中闪烁着异样。
“呵,你只不过是把我当做玩物,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他冷冷一笑,血红的瞳孔深渊冰冷。
垂下头,昼幽微微一怔,并未反驳,嘴角的微笑携着一丝落寞。“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清脆的铃铛声在寂静中微微回荡,掀起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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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冰蓝的眼眸毫无波动,她静静地走到教主声旁,即使面对深不可测的教主,她依旧是波澜不惊。轻柔的声音如同羽毛拂过心口,却不含一丝感情。
奢华的座椅上,略微阴暗的火光映着教主苍白却年轻的脸,他银灰的瞳孔望着白衣祭司,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透过她在怀念,变幻莫测,微微蠕动嘴唇,“清弦...”
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回荡,明明是轻轻的低语,却宛若魔咒,令白衣祭司万年不变的平静瞬间错乱,微微一僵,白衣祭司抿了抿朱唇,细手轻轻攥了攥袖卷,垂下眼眸,轻声说:“教主,你的命令,我已完成。”
祭司麻木的神色令教主一怔,微微俯身,望着祭司清冷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闭眼。是的,今夕的她与我,早已不复曾经。
白衣祭司微微一怔,将教主伤神尽收眼底,清秀的眉宇间有一丝自嘲。朱唇轻吐:“教主,正教与我教向来势不两立,但碍于誓约,才迟迟未曾出手,如今,在隐寂之日来临之前,他们已经蠢蠢欲动。”
教主勾了勾唇,冷冷一笑,与方才判若两人,银灰的眼底深渊冰冷,“不足以为惧。”弹了弹指尖,寂静的殿堂内瞬间空无一人。
“这是哪里?”阴陌紫色的瞳孔恢复一丝理智。“是彼岸之渊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却刺鼻至极。曼珠沙华纤细的花瓣挂着妖娆的血珠,悄悄的,静静的,展蕊怒放。可怖的压力肆虐,致命的痛感令阴陌瞬间清醒,不知不觉,一丝丝深浅不一的血痕就在她白净的脸颊划破。阴陌倒吸一口冷气。果真,在如此下去,自己也会成为这恶地的祭品。微微闭了闭眼,阴陌紫色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只有杀了他们,自己才可以生存。
她静静的走着,衣裙撩过花蕊,只觉得心口一痛,一股嗜血的气息宛若利刃,一口一口,剜着胸口,一丝鲜血就微微从朱唇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