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这些龟儿子逼我喝酒……”林晴诗终于回电、话了,拖着哭腔,抽泣不停。
“别喝了,我们去抢银行。”陆拾染把手机贴在唇边,轻声说。
“抢封景琛啊……看中了你吧,居然直接让你当秘书。听我的,青春不值钱,扒了他,压倒他,能拿多少是多少……呜呜呜……哪像我,我想干什么都难……”
“别喝了,我来接你。”陆拾染一听,知道醉大了,这丫头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还得喝呢,喝成了,我就能还你钱。你这倒霉丫头,我还以为巴结上你能占便宜,你倒是让我占便宜啊!”
林晴诗挂断电话,怎么打都不接了。
陆拾染担心了一晚上,和来上白班的护理交了班,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跳下公车的时候,封景琛的宾利正缓缓驶近。
“封总。”她停下脚步,规矩地问好。
他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倨傲霸气。这小样顿时让陆拾染很生气,想亲就亲,亲完就算?
可是,不亲完就算还想怎么样?难道还结个婚!
她憋着气,坐员工电梯去他的办公室。楼层安安静静的,她放好东西,又开始给林晴诗打电话。这回终于接通了,林晴诗哑着嗓子嘟囔:“干吗呢,我睡觉呢。”
“死丫头,你昨晚喝了多少,没事吧。”陆拾染关切地问。
“没事。”林晴诗打着哈欠想挂断。
“喂……”陆拾染摸了摸嘴唇,幽幽地说:“我找着那个靠着白栏杆喝茶的男人了,就是在英格兰那个。”
“哪个英格兰的?”林晴诗又打了个哈欠。
“就是起火那家,喜欢端着瓷杯,站在夕阳下喝茶,还有我的初吻……”陆拾染抿抿唇,丧地说:“那人居然已婚……我觉得我感情线不太顺,上辈子一定抛弃过不少男人,这辈子才总遇到渣……”
“就你那破眼神,那人不是死了吗?然后呢?”林晴诗跟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就复活了。
“他是封景琛的哥哥。”陆拾染忍了忍,没能忍住,手拢在唇边,轻轻地说:“昨晚,我和封景琛……也接吻了……”
“滋……”林晴诗倒吸一口凉气,大声说:“等着,我中午来找你吃饭,三十六计,计计拿下封景琛,别浪费你那张脸。”
“去……”陆拾染好笑地啐她。
“叮咚。”电梯到了。
陆拾染赶紧挂断,装成努力办公的样子。
封景琛捏着车钥匙进来,径直从她面前走过,淡淡地说:“订一束花。”
“玫瑰还是康乃馨?”陆拾染拎起座机听筒,脆声问。
“紫罗兰。”他把车钥匙抛到办公桌上,松了松领口,坐了下来。
陆拾染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口说:“封总要喝茶还是咖啡。”
封景琛抬眸看她,沉声道:“茶。”
陆拾染订好花,转身就往外走。这人一大早跟吞了铁板一样,冷着脸,可以当空调用了,瞅她一眼,身上就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