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说不出话了?呵,也是浅薄之辈。”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别人初见他长相时的反应,见玉羊望着自己发呆,当下便冷哼一声,收回脚将玉羊又放回到泥地上。此时他身后的黑衣少年探身过来,看了眼陡然安静下来的玉羊,沉声道:
“师父,既然不是野人,那这女子会在这时候出现在竹山范围内,倒是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因为‘天下会’而被提前派来试探的刺客?”
“哈哈哈,若真是派出这样的刺客,那天下武林真是后继无人了!”白衣男子闻言大笑,对黑衣少年道,“休留,刚才人是你捆翻的,凭你看她的身手反应,哪里有当刺客的能耐?”
“说的也是。”黑衣青年闻言站起身来,将玉羊从地上提起,让她保持跪姿坐在二人面前,正色道,“喂,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呃……从水里……”玉羊嗫嚅了几秒,决定还是保留部分事实,“大概……是三天前……醒来的时候,就在前面山上的瀑布底下了……”
“醒来的时候?”黑衣男子闻言皱了皱眉,“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怎么进山来的?叫什么名字?”
搞什么名堂?这是在审问么?眼前的黑衣少年看起来年纪要比白衣男子略少几岁,面容也算得上是端正清秀。面对着两个帅哥玉羊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只是还有一些不忿:凭什么你们俩偷吃了我的饭把我绑成粽子,还能摆出一副上级姿态叫我配合调查审问?
但这些话最多也就只能在肚里想想而已,就凭刚才没两下就被眼前少年放倒在地的经历,玉羊是不敢再在二人面前造次的。于是乎只能继续扁着嘴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小声道:“我叫玉羊,我家以前是开饭店的,我和我父母都是厨师……至于怎么过来的,我不记得了……就是睁眼的时候就在水里……然后……别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为了配合这段半真半假自述的可信度,玉羊还咬着嘴唇挤出了几滴眼泪。眼前的黑衣少年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越听脸色越是严峻,待玉羊说完,少年转身对白衣男子道:
“师父,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说她醒来的位置是在前面英山的瀑布里,那里上个月也有山民来报,发现过从上游漂下的无名尸身。自从石脆山被那群南边流窜来的匪寇占据后,这样的事已经报告了不止一次……这姑娘怕是也遇上了劫道,被打晕后抛入水中,侥幸命大才流落至此。她不记得自己身世来历,怕也是因为受了伤或者惊吓之故。”
“如此说来倒也能说得通,只是倘若真是这么回事,那石脆山那边的流匪便不能再放着不管了……”白衣男子闻言沉吟片刻,忽然转头看向玉羊,“你说你家是开饭店的?你是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