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还从来没有对付过小孩，便有些局促，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点了点头。
女孩便深以为然，乖觉地站在萧然身边，“我也是。”
这就有些有趣，萧然忍不住问道：“你犯错了？”
女孩眨了眨眼，“我把一个同学打了。”
“为什么？”萧然有些讶然，继而问道。
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别的原因，小女孩很愿意和萧然敞开心扉，她低着头轻声道：“他说我没爸爸。可我有爸爸，妈妈说爸爸是海员，等我长大了就会回来的……”
萧然的身子猛的僵滞了一下，蹲下身子仔细地观看着小女孩。
“你怎么了？”小女孩有些莫名。
“你叫什么名字？”萧然感到呼吸有些急促。
“林小楠！你可以回到教室了！”
随着叫声，班主任王慧走了过来，略显诧异的看了萧然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萧然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林小楠也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改口道：“我是来接小楠放学的司机。”
看看萧然那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王慧的眼神里流露出本该如此的鄙夷，淡漠道：“在外边等着吧，还没有放学。”
“请等一下，”萧然的脸色有些阴沉，“为什么要罚小楠的站？”
王慧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司机有些多事，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她动手打人，自然要接受惩罚。”
“那如果是对方的错呢？”萧然继续问道。
王慧先是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请你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司机而已。我才是林小楠的班主任，轮不到你来跟我说教。”
萧然的双眸骤然收紧，那眼神中瞬间迸发出的寒芒让王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我没有要教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告诉你体罚学生是不对的！”
王慧不耐烦起来，“我不对？！林小楠打人就对了？！那都是坏学生才会做的事！”
萧然皱起了眉头，“有人说过，这世上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这句话直接成了导火索。
王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简直是不可理喻！谁说的，这话是谁说的？！”
萧然淡漠地看着王慧，“你没事的时候也应该多看看书，这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学家陈鹤琴教授说过的话。”
……
“完了，妈妈一定会生气了。”蹲在教学楼的墙角下，林小楠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很快就笑得乐不可支，“你真厉害，我妈妈就从来不敢跟老师那么讲话。”
萧然看着女孩灿烂的笑容，有些失神，脱口而出道：“有我在，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
发现林小楠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萧然赶忙换了个话题，“你没见过你爸爸？”
说起这个话题，林小楠便有些沮丧，“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他要去很远的地方航行，妈妈说要等我长大他才能回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