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再次相见，已是纸醉金迷的夜总会，但余洁还是起了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既然她卖都卖了，何必再去死守那点可笑的尊严？
家都要被毁了，勾引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道德底线一而再再而三被突破。
而张晓接下来的话，更是压垮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
“我说小洁啊，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拼命，那时候你卖初夜不是赚了几十万吗，省点花也够几年衣食无忧了。”
“学姐给你个忠告，女人啊，别太虚荣，靠自己才是真的.....”
张咲絮絮叨叨的，表面上妆似是为了余洁好，实则紧张的时不时瞄向贺景言两眼。
她心里打着鼓，脑海里反复咀嚼着刚才的话。
这么说能管用吗？
正当她心虚的站立不安时，贺景言唇角微掀起，冷冷地问道。
“她初夜卖了多少钱？”
余洁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脸色青白不定。
张咲被贺景言寒冽骇人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几步。
她虽然毕业的早，但也认识贺景言，大三的时候追过好几次他的课。
在她的印象中，虽然贺教授平时里冷淡疏离，可从来不会有这般杀伐冷峭的模样。
张咲心里有鬼，面对贺景言的时候，牙齿情不自禁的开始打颤，结结巴巴地道。
“卖了....卖了二十万。”
说完，张咲不忘自己的任务，强撑着勇气补了一句，“后来金玉门的工作，也、也是她托我帮忙找的......”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余洁咬紧牙关，即使她不抬头，也能感觉到有道冰锥般刺冷扎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小小的校医室里，气氛低压的喘不过气。
张咲用指甲掐了掐掌心，咽了下口水解释。
“贺教授不用担心，小洁都毕业了，做什么工作那是她的隐私.....哎，也怪我心直口快，一见到熟人就想亲热的联络下。”
“金玉门福利待遇挺好的，干得好一个月能上万呢，我有个朋友最近升经理了，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下，互相也有个帮衬.....”
张咲掏出手机要把微信推给余洁，就听到一声不高不低的命令。
“出去。”
明明声调很正常，可张咲双腿还是不自觉的发软，不敢再多言下去，转身匆匆走了。
室内再次回到了原本的寂静。
余洁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衣服，既羞耻又狼狈。
刚才张咲说的所有话，她都无法反驳半句，因为那都是真的。
空气中流动着尴尬和紧绷。
贺景言傲然睥睨着余洁，眼底显出反感和嗤嘲。
“二十万买你一晚初夜，你这明码标价的真够可以，网红都没你的价高。”
余洁几乎快把身下的床单给拧破了，唇瓣咬的鲜血淋漓。
“我...我是逼不得已才.....”她艰难地往外蹦字，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血。
她该如何跟贺景言解释，她借钱是为了给弟弟还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