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凑合?”孟凡哭笑不得,只觉得这酒,就好比喂猪的泔水一般,难以下咽。
“看来你们没喝过好酒。”孟凡把酒杯放回桌上,嘟囔了一句,直把二阎惊得目瞪口呆。
若说连他们都没喝过好酒,那这天底下,也就没有好酒了。
他们兄弟二人作为专业人才,很受皇室器重,参加的宫廷宴会不计其数,什么好酒没喝过?
这小兄弟居然大言不惭,说他们兄弟没喝过好酒。
若不是刚才亲眼看见他惊人的画技,他二人一定会觉得,这小子就是信口开河。
“不知孟兄所谓的好酒,是何滋味?”阎立本好奇道。
“好酒者,或清冽甘醇,回味悠长。或醇香馥郁、入口绵柔。实在不可尽述。”回忆起后世的白酒广告,孟凡迫不及待的装了一回。
“如此好酒,哪里可以买到呢?”阎立本打破砂锅问到底,瞪着大眼好奇的盯着孟凡。
孟凡说道:“不瞒二位,我孟家有祖传的酿酒之法,所酿之酒,决非等闲可比。原本打算近些日子,要在这灞城镇开一酒楼,到时还要劳烦二位兄长大驾光临,来为小弟捧场。”
兄弟二人很是高兴,阎立德说道:“有如此好酒,我们定当不请自来,何劳孟小郎君相请?”
“兄长说的极是,若有如此美酒,我们兄弟怎肯错过?就是不知孟兄的酒楼何时开张?”
孟凡正要搭话,就听见楼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有人高声喊道:“敢问哪位是馆驿作画的孟小郎君?”
孟凡听见,起身离席,就看见十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上楼来。
“我就是孟凡,不知列位找孟某何事?”
“您就是孟小郎君?太好了,您那画像真神了,我王万财愿出十贯润格,请您去我店里墙上作一幅画。”一个胖子冲上前来,一把搂住了孟凡的胳膊,就要往楼下去。
孟凡吃了一惊,正不知怎么回事,就见其它十几个人拦住了他们去路,闹哄哄的叫嚷起来:“王万财,你什么东西,才给十贯,打发乞丐呢。我胡光普愿出二十贯润格,烦请孟小郎君,去我店里壁上作一幅画。”
“我出二十五贯。”
“我出三十贯。”
……
人群沸然,闹得孟凡措手不及。
原来,他刚才在馆驿墙上作画,惊呆了将作大匠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消息早已在灞城镇不径而走。
那些好事者听说了,都跑去看画。不看则已,一看就像钉在眼睛里,再也拔不出来。
这些人又到处传扬一番,不多时,馆驿门前已经是围得水泄不通。
这灞城镇本来就是进出长安的交通要道,车水马龙,极是繁盛。
人们又都有一个爱看热闹的毛病,见那馆驿前围得人山人海,他不说绕道而行,偏偏还要挤上去看个究竟。
这不,镇上十几个先睹为快的生意人,就敏锐的嗅到了商机,都想着要是那张像在自己店里,岂不是每天都可以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