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琰先浓浓的剑眉斜斜挑起：“你不好奇？”
冷姒姒淡然一笑：“如果慕先生想告诉我，我不用问就会知道答案。如果慕先生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也无济于事。”
他笑：“在我面前收起你应付外人那一套。”
她今天也胆大起来：“这不是慕先生教的吗？”
慕琰先无奈一笑，叹息：“是啊，我教你的实在太多。”
这下冷姒姒终于感觉到慕琰先的不正常，他这话含意不明，她搞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们之间的谈话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模式。
她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怕他了，而他，似乎也正在一点点包容她，放纵她，甚至想宠她。
冷姒姒侧头，望着他，关切道：“慕先生？”
“没事。”
车子驶向了山顶，暗夜的山顶，有薄薄的水雾，慕琰先把车子停在山顶的空地上，打开车门走下来。
周围有虫鸣声，慕琰先靠在车头上，掏出烟来燃上。暗黑的夜色里，烟头处忽明忽暗，像夏日里的萤火虫般，给这一方漆黑的天地带来些许亮色。
冷姒姒下车，来到慕琰先身边。
她记得那年他被慕琰玥缠的没有办法，也带她们两人来过山顶，只不是脚下的这座山而已。她其实也很好奇他今夜带她来这里的用意，只是她看了眼慕琰先，要到嘴边的话终是被吞回肚里。
慕琰先眯着眸，嘴里的烟雾一圈圈浮游在空气里，很快被风吹散。
虽是五月的天气，深夜的高山自有寒意沁身。冷姒姒下意识拢了拢披着的外衣，没想到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慕琰先会问：“冷吗？”
冷姒姒：“有点。”
慕琰先回到车里，拿出自己的外衣递给她：“披上。”
冷姒姒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但还是接过来：“谢谢慕先生。”
慕琰先没有言声，只无声的抽着指中的香烟，突然，他扔下烟蒂，用脚碾灭，眸光投在冷姒姒脸上。
冷姒姒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她唇角动了动，刚想开口的时候。
“姒姒。”
“恩。”冷姒姒条件反射性回望着他：“怎么了，慕先生？”
慕琰先紧紧捏着双拳，看着她那张另他爱了十年的脸，夜色的她笼罩在浅淡的月华之下。她扬着白皙的小脸，迷蒙的眼透出一抹让人惊艳的光华，美丽又动人。
慕琰先很有种想吻她的冲动，他压抑了十年，埋藏了十年，追随了十年的人就在咫尺。他受不了有她却如同没她的滋味，受不了她根本不明白他守候在她身边的原因，更受不了，他尽然对这一切毫无办法。
慕琰先甚至不清楚自己今晚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他只是很希望，很希望能见到她。
“没事。”他渐渐让自己放松下来，他能控制好自己，他是慕琰先，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慕先生，您是不是有心事。”冷姒姒看的出来他的不寻常，他教会了她一切，包括察言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