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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筝漓转头看到他,笑吟吟地迎上来想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司烬,就等你了。外面冷吧,快来喝点汤暖暖胃。”
俨然一副傅太太的样子。
傅司烬莫名有点不舒服,自己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许筝漓的脸色几变,但还是没说什么,跟着傅司烬落座了。
傅母看两人坐在一起,抿嘴笑了笑:“司烬,你结婚前筝漓也每年来这里吃团圆饭的,她好不容易回国,我就把她叫过来了。”
言下之意,谁都能听出来。
许筝漓也期待地看着傅司烬。
傅司烬却好像没看到许筝漓放在他面前的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然后才说:“我还没离婚,我也没打算离婚。”
不去看一桌人难看的脸色,傅司烬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最后勉强吃完了年夜饭。
傅母竭力挽留许筝漓留宿,但许筝漓还是略坐了一会就走了。
一团团烟火在天上炸开。
最是热闹的景象,傅司烬却突然觉得心有点空。
他叫来傅宅的司机,回到了云溪别墅。
往常无论他多晚回家都会亮着一盏灯的别墅此刻笼在黑暗里。
傅司烬晚饭几乎只喝了酒,此刻胃里抽疼起来。
他踉跄着推开门,低声道:“许筝漓,我的胃好疼……”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死寂。
酒意慢慢涌上来,傅司烬慢慢将所有的灯都打开。
这房子的每一处角落,都有许筝漓的影子。
“司烬,你的胃不好,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司烬,我今天新学了一个菜,你要不要尝尝?”
“司烬,听说茉莉花有助睡眠,我做了香包,你放在枕边试试吧。”
“司烬,……”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那个女人已经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影子。
可是谢意说她死了。
傅司烬猛地掐灭这个念头,从酒柜中拿出好几瓶烈酒来。
只要醉过去,就能暂时忘记这件事情。
月上中天。
傅司烬瘫在沙发上,脚边堆着几个空瓶子。
他脸上被酒精蒸腾得发红,却还在堆着虚空喃喃:“许筝漓,我的胃真的好痛,去给我煮醒酒茶……”
好像这样,许筝漓就会从哪个角落中钻出来,又无奈又心疼地给他揉着胃。
傅司烬保证自己这次再也不会推开她了。
一阵天旋地转,傅司烬重重倒在了沙发上。
再睁开眼时,鼻尖闻到了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傅司烬猛地坐了起来。
傅若瑶住在本宅,别墅里没有别人,难道是许筝漓把他送到医院的?
下一刻,裴泽推门进来:“醒了?”
傅司烬无声地叹了口气。
裴泽递过来一杯温水:“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你不要命了是吗?要不是兄弟联系不上你察觉不对,你就等着胃出血疼死吧。”
傅司烬漠然喝完水,又倒回了床上。
裴泽看着傅司烬略带颓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