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两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勉强去拥有相同的世界观,林鹿总是产生这么悲观的想法,每次都只能远远地从时敛森的身边走开。
“你走什么?死回来!喜欢陪酒是吗,今晚让你一次陪个够!”时敛森怒极反笑,说出的话也没经大脑思考,更多的是赌气成分居多,面对别人就能整晚笑靥如花,跟自己就横眉冷对的,凭什么落差这么大?
时公子生气了,气得还不轻,没个一两小时估计哄不好。
林鹿身在其职,不得不将时敛森如上帝一般供奉着,他要她介绍红酒,她便滚瓜烂熟的将那些酒背了一遍。
时敛森见她的态度软了下来,仍嫌不解气,继续刁难她。
“就你知道点皮毛,还学人出来卖酒,也不嫌丢人现眼。”时敛森翘着二郎腿,手中握着红酒杯,摇晃几下,也不将目光正对林鹿。
这是间豪华包间,足够容纳四五十人,这会儿就他们两个独处,气氛怪异不说,彼此对话时好像有回音似的,甚至还有种可以在此做尽坏事的错觉。
林鹿对他鸡蛋挑骨头的行为没辙,秉着忍气吞声的原则,上帝开心就好。
“你还缺多少钱?”时敛森再不见好就收,估计得把人吓哭,看欺负得差不多了,一改先前的无赖模样,正色道。
林鹿不答。
“哑巴了?还是狗眼看人低,嫌我这个客人太穷酸,都懒得搭理?”时敛森说完,将酒杯搁在桌面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林鹿。
不看还好,一入眼便是假睫毛、眼影、红唇……
简直不堪入目,他嫌弃一般别开脸,真真是胸闷气短。
“林鹿,是不是当我好说话?”这回是真动了怒,他点上一支烟,几缕白烟环绕,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林鹿深呼吸,诚恳地开口:“我不懂你这算什么意思。”
时敛森嘴角轻挑,仿佛听了个笑话,突然问:“除了卖酒,你还卖别的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林鹿感受到了万箭穿心过的痛楚,换作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她可以大方地一笑而过。可这人是时敛森,就另当别论了。
被喜欢着的人糟践,她还是无法无动于衷。
“你卖我就买,你来告诉我,这叫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敛森,你到底想怎么样?侮辱、中伤、恶意揣测,这就是你今天来这里找我的目的吗?你全都做到了,那现在可以结束了吗?”
“结束?美得你!这才刚刚开始呢。”
“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这样?我就想赚个钱,怎么就碍你眼了?”
“钱是吗,我有的是!从这一分这一秒,你要再敢踏进这里一步,我打断你双脚,信不信!”他真是急红了眼,也是自己话说得太重,害她接连往坏的方面想,而他本意并非如此,用错了方式,也就注定步步错。
林鹿茫然,她真不知上辈子欠了谁,想给林成赚个聘礼钱都受到万般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