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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姑娘正住在儿子的偏院里,儿子看着她甚是可怜,便给她娶了一个名字。”
“罢了罢了,一个名字而已,但是•;•;•;”夫人话锋一转,“可不要生出别的事端。”
她听闻背后已吓出一身冷汗,倒是他从容的笑了两声。
“想好了绣面吗?”夫人问道
她平复了半天心情,点了点头。
“什么?”夫人再问
她仰起头,一字一顿的回答道,“百碟图”。
“百碟图?”夫人沉思了好一会,“这百碟图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苏州了,不禁是因为它变化多端的针法,更是因其百只蝴蝶均要以不同的花色形态来表达,着实不易啊。”
她看着夫人不甚相信的样子说:“我想将百碟图绣好后嵌入卷轴内,使它不似刺绣更像作画,针法和蝴蝶形态均已想好,不出十日必可完成。”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和平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判若两人,是了,是那个名字,婉儿。它让她有了新的力量。
夫人端详了她很久,终于笑了开来,夫人亲自走到她面亲拍了拍她的手说:“这个重任,我果然没有托付错人,蒋总管,去把冰丝雪线拿来。”
冰丝雪线,她是知道这个花线的,这种及其珍贵的花线她从未见过,虽然她曾以此线差点蒙冤。
不一会蒋总管便捧着一团雪线回来,夫人亲自接过放到她手中说,“别的蝴蝶我不管,白蝶定要以这冰丝雪线来做。”她接过雪线,不敢用手去抚摸,深怕弄脏了它。她谢过夫人,退了出来。走时,她有意无意的看了梁世清一眼。
回到屋内她将雪线放好,发现桌子上放有一个盘子,盘子中放着几只红鸡蛋。是虎子,她笑了笑,虎子,你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自己真正的名字呢。她练了个鸡蛋来吃,吃完后在屋子里摆弄起绣线来。
转眼间,太阳又落山了,屋外的笛声再次响起,那笛音只挠着她的心坐不下去。她把绣有她二人名字的绢子放在怀里,走了出去。
“你来了?”他放下笛子问道
“是,这个送你。”她把绢子放到桌上,他看了看笑了,婉儿?
婉儿?她低头一看方觉自己拿错了绢子,本想把绣有他名字的送给他,却拿成了自己的名字。
她目光一窘,作势就要拿回绢子,却被他抢在了手里,“就把这个送给我吧,我喜欢的紧呢。”
“你今天在母亲面前表现的很好,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怎么到了我这里又是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他问
她转了转眼睛说,“我是想让少爷教书认字来的。”
他笑了,“来。”他把她让到书房,在纸上一边写字,一边教与她,她仔细的听着练着,这样一夜复一夜,她本聪慧,便已认识了许多字了。
此后,白天做绣,晚上学字。便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