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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去将刘常贵的尸体丢进池子喂血鳄,至于你就给我在好生在一旁瞧着,血鳄是怎么食人皮肉筋骨的,等什么时候血鳄将尸体吃完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查刺客一事,三天内没有结果,无须我说,自己去落雪轩同刘常贵作伴吧。”
贺铭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叩头谢恩。
谁都知道,大梁皇朝数个皇子中,六殿下不沾俗世,不喜权术,但却偏偏养了一个喜怒无常,冷血杀伐的性子,如果不是这个性子过于深沉狠戾,到也能算是一个翩然如玉的王朝贵胄。
清影跟在玄季渊身边数年,依然摸不清这位六殿下的心事,但也隐隐之间觉得六殿下今天言语之间似乎多有怒意,言行举止便更加小心起来。
清影兀自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恭敬谨慎道:“殿下,这府院中的可疑之人,如何处置?”
“死了一个刘常贵,难不成要我整个琉暹殿的人都在这里候着为他沉冤昭雪?”玄季渊轻哼一声,“刘常贵原是太后宫中的人,那就打发个人去嘉寿宫递个消息,其余人该散的都散了,谁再多生事端,也扔到落雪轩去。”
凤幽灵悬着的心,听闻此言,总算是如蒙大赦一般,落回胸腔里面去了。
原看贺铭与清影的反应,凤幽灵还以为自己杀了个什么关键人物。然而,这个六殿下当众责罚贺铭,又遣散相干人等,显然是无心深究,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总归对自己是有利的。
清影得了令,步履轻盈地走到凤幽灵所在的一群瑟缩的宫人前面,挥挥袖子,命令众人退散。
凤幽灵便顺势跟在前面一个女宫人身后,低着头迈着碎步正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冽清寒的声音。
“你留下。”
凤幽灵心中一窒,缓缓转过身去,见玄季渊盯着自己,慌忙低下头去。
烈阳之下,黑衣沉沉,二人虽未直视,玄季渊的目光却好像一把寒剑悬于颅顶,令凤幽灵遍体生寒。
想她堂堂一个天宫之主,如果不是修为尽散,何曾会像今日一般畏首畏尾,受制于人。
半天,玄季渊道:“你很怕我?”
凤幽灵赶忙伏跪在地,小心翼翼道:“殿下乃是天朝贵胄,气度不凡,如同谪仙降世,夏日之虫不敢语冰,凡俗之人不敢窥仙,奴婢只是心有敬畏。”
玄季渊轻轻一笑,问道:“你怎知谪仙该是什么模样?”
“少时,先父遥指星河,同奴婢描绘这天上人间,那时,奴婢便在想,谪仙该是怎样一番惊世之容,如今得见殿下,才知仙人为何模样。”
千穿万穿,马屁**。
玄季渊听完这番恭维顺意之词,表情些许柔和下来,说道:“方才倒没注意,竟也是个伶牙俐齿的,既是前任太傅的孤女,落得个流放东夷的下场未免可惜,便在这琉暹殿做个侍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