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家属一来就扯开嗓门闹，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听说半夜跟老男人出去，你们对生活作风如此不检点的人还这么重用，是不是觉得我们病人的钱就是好赚啊！”
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一个个仿佛都已经实锤了，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就是说啊，主任你有名望，我们还是相信你的。”
“这个苏糖就不能要！住个院还得防着家庭散了，说出去多丢人啊！”
“就是！晦气！”
“……”
苏糖毕竟是当事人，要更换她，她是需要聆听理由的。
可这些是理由吗？
不，是谣言。
苏糖简直了，居然真的有人拿这些传闻说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担心，我们医院专业水准肯定是可以得到信赖的。”
主任只能先打太极，将家属们哄回去。
“你们放心，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反馈，你们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主任，你可得好好整治整治啊！”
女家属们还依依不饶，说话间猛瞪苏糖，要给她最严厉的警告。
等她们闹哄哄地离开后，主任重重叹口气。
他取下眼镜，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后又重新戴上。
转过来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糖一眼。
这一眼的分量很重，隐约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末了，主任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你成绩好，但私生活也要注意一下，不能这样。”
“老师，我没……”
苏糖有点郁闷，别人传就算了，主任也不相信她。
可她话还没说完，主任就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要休息会儿了。
苏糖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解释到底。
用嘴就能传出来的谣言，光用嘴是无法澄清的。
她有些不开心，但也顶着压力继续工作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脱了层皮似的。
苏糖没有一天觉得这么累的，都不太想去换衣服了。
她在外面透了会儿气，才慢腾腾地去更衣室。
结果这一慢，还有点收获。
“你们知道吗，苏糖是真的被老男人包养了！”
一个耳熟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正在绘声绘色地讲八卦。
旁边的人似乎很有兴趣，立刻说道。
“真的假的啊，我还以为只是道听途说。”
“要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传得沸沸扬扬啊，没看家属们还闹吗？”
徐卿卿得意地笑了笑，又煞有介事说道。
“听说那人又老又丑肥头大耳，有些人为了那么点钱真是什么都吃得下啊。”
“不至于吧？”
另一个人立马质疑，似乎不太相信。
徐卿卿马上打包票似的拍拍胸脯，特别肯定地说道。
“我们一个学校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半夜看见了都！”
“看见什么？”
这个时候，徐卿卿背后幽幽传来一记发问。
另外两个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尴尬地先溜出去。
可徐卿卿正说得兴起，压根没注意到进来人了，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