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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下意识抬眼望向二楼,这会的笑,她想装都装不出来,“陈妈,姜家有几个大小姐?”
陈妈陡然反应,她小心翼翼地瞅向姜堰,“就您一位。”
“原来你还知道。”姜堰说完这句话,人已上楼,陈妈轻拍胸口,现在的这位大小姐并不容易相处,真是世事难料,原本只有在电视剧中看到的画面,竟会真实的在姜家上演。
姜堰的双腿带着她往前走,转过个弯,方向感明确,因为她断定她们会在那个房间。
果不其然,越是接近,那种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系数朝她涌来。
“珍珍,你看,你的房间妈妈还保留着,你想回来住的话,随时都可以。”
“妈……”她听到声淡淡的叹息。
房门虚掩,姜堰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幽灵。
“珍珍,”范晴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抚过女子的长发,“我也想不到,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吗?”
“妈,别这样,血缘是骗不了人的。”
“有时候,我情愿一直错下去。”
姜堰纤细的手指不知不觉握成拳。她们的话,犹如最冷冽的薄冰,撕开她本就不堪一击的心脏。
“但是,这样也好,”范晴语气似乎一松,她眼神充满疼惜地望向女子,“若你嫁到或家的话,肯定会受委屈,但小堰不同,她……”范晴说到这,语气顿了顿,她对姜堰也有担忧,但最终抵不过心里的这种庆幸,“小堰她性子强硬,相信不会吃太多的苦,总之,若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妈妈会毫不犹豫选择保全你。”
听听,这是她亲生母亲说的话。
彻骨阴寒从脚底蹿至头顶。
没有什么,会比这种话更伤人。
姜堰感觉到掌心生疼,她松开手,看到四个清晰的月牙印。她转身想走。
“妈,您别再说了……”
姜堰顿住脚步,房间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不应该走。姜堰强颜欢笑,举起千斤重的手臂,把门推开。
坐于床沿的二人皆是一愣,范晴面部的尴尬稍纵即逝,她不自然地起身,“小堰,你怎么会回来?”
姜堰在或家的那番侥幸脱险,她岂会知晓?
“我回来看看你和爸。”
范晴面色悻悻,有些难堪,旁边的女子跟着起身,“小堰,您好。”
“今天我在街上正好碰到珍珍,就邀她来家里吃饭,正好你也在,我吩咐陈妈去多准备些你们爱吃的菜。”范晴说完,人已走出房间。
“小堰,很高兴见到你。”
相较她,姜堰却表现的极为冷淡,她走过去几步,倚靠着摆在窗前的那张写字台,“在那边,生活的还习惯吗?”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这是我的命。”女子眼神黯淡,姜堰身上的那套衣服,对如今的她来说,怕是攒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
“你的命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