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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冲季心卓命令一遍:“滚过来道歉。”
季心卓扫了一眼詹语白,心中一阵嘲弄,她可真是会煽风点火,经她那么一“求情”,韩宇年只会变本加厉刁难她。
这笔账,她记下了。
季心卓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詹语白面前说,“詹总,对不起。”
没等詹语白表态回应,韩宇年已经开始刁难:“鞠躬不会?”
詹语白:“韩宇年,你别为难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韩宇年冷冷看着季心卓:“她做了什么,我想她自己心里有数。”
季心卓被韩宇年的话逼出了眼泪,她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隐忍又委屈。
弯腰鞠躬的时候,她的眼泪滴在了地上。
“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季心卓给詹语白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来,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韩宇年的视线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里已经被她咬出了牙齿的痕迹。
想起那两片嘴唇对他做过的事情,韩宇年的小腹钻起了一股燥热。
他厉声命令:“滚出去。”
詹语白看着季心卓哭着离开,“我们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她哭得好厉害,我怕彦青……”
韩宇年:“我们不过分,她就不挑唆了?”
韩宇年字里行间都是对季心卓的不屑,詹语白甚少见他对一个人情绪这么激烈,厌恶都写在脸上。
詹语白:“要怪,只能怪彦青不争气……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
季心卓回办公室拿了化妆包,站在洗手间镜子前补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韩宇年这个狗东西,对未婚妻还真是百般维护,借她不敲门为由发挥,实际上是让她就周六活动的事情和詹语白道歉。
而詹语白也心知肚明,这对狗男女在刁难人别人的时候,真是十足默契。
韩宇年大抵觉得光让她道歉不够,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然让梁聪安排了一堆工作下来。
季心卓看着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脸假笑的梁聪,“今天做完?”
梁聪:“是的,整理好发我邮箱,抄送裴总一份。”
季心卓在心里问候了韩宇年的祖宗,给她安排这种繁琐、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刁难中又带着羞辱。
她一个国际金融硕士,韩宇年让她做Excel表格。
这是在给她喂屎,她还不能说不吃。
季心卓做完表格,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她检查了一遍,按梁聪的要求发了邮件,然后就关电脑下班了。
为了做这表格,季心卓晚饭都没吃,眼睛不间断盯着电脑屏幕五六个小时,快要瞎了。
季心卓忍着饥饿往电梯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办公楼的普通电梯已经停了。
现在只有给韩宇年单独用的那部电梯还在运行。
于是季心卓决定去那边等,结果一过来,就迎面碰上了韩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