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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脸大汉身后的三个粗汉兴奋怪叫,吐唾沫的吐唾沫,撸袖子的撸袖子,分头奔来。一人摁住君志忠,一人拖开君玉秀,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粗汉就要来拎君行远。
那粗汉腰身比寻常人粗一圈,比君行远高一个头,手掌像蒲扇那么大。
他五指张开,直接就来抓君行远的头发,似乎想一把将君行远拎起来。
“放肆!”
君行远当了三十年的太平天子,何曾见过这样粗野的人!更不用说,谁人敢在他头上动粗。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他退后一步,避开了粗汉的手,习惯性地喝道:“来人!”
“哈哈哈哈哈......”
麻六
四人大笑起来:“这傻小子,喊谁呢?谁敢来管黄老爷的事?”
麻六上前一步,喝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落下,那乱发汉子抡圆了手臂就是一个巴掌,将君志忠打得原地转了三个圈儿。
那赤身汉子嘿嘿奸笑,就去扯君玉秀的衣裳。
君玉秀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一头撞开赤身汉子,以一个妇人不可能达到的速度,一把抱住君行远面前那汉子的腿,喊道:“远儿,快跑!”
君行远双眉倒竖,胸脯上下起伏。
他当了三十年帝王,还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在君行远心里,朝中的文臣武将,都是他的奴仆,要打要杀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怒极之时,当朝庭杖,抄家灭族,也是有的。但唯有黎民百姓,那是他的子民,谁也动不得。
他当了三十年的皇帝,下旨砍头流放的臣子不计其数,但宫女内侍,他可一个都没杀过。哪怕犯了错,也不过遣送出宫,自食其力。
天下庶民,除了罪大恶极,被官府判处死
刑秋后问斩的,他是年年大赦,惟恐老百姓无辜枉死。
从小太傅就教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是王朝最大的根基。”
如今,竟然有人在他面前,欺辱百姓,这还了得!
他飞起一脚,越过君玉秀头顶,就踹向横肉大汉的胸腹。
横肉大汉被君玉秀抱住了腿,闪避不及,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了他裆下。
君行远乃是皇子出身,幼年时也遍请天下武师,学过十八般武艺。
别说普通拳脚,就是刀枪棍棒弯弓射箭,都是样样精通。
今日被周密骂了三次,被君志忠骂了一次,点亮了掌心小青龙的四片龙鳞,可举起一百多斤重的石头,这一脚下去,威力可想而知。
那横肉大汉当下就杀猪一般大叫起来,捂住裤裆团团转,像一条被沸水烫掉了尾巴的大黄狗。
君行远踢了踢自己的赤脚,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一脚,君行远本意是踹在那汉子胸口,让他飞出去八丈远。
谁知那汉子太高,而君行远这具身体,尚在少年,身高不够,只堪堪踹在裆下。
不过这效果比踹在胸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