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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浑身的酸痛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她几乎认为自己是个古代豪门的大小姐。
奈何这朦胧的真实感还没有褪去,轻轻一声响,便将她直接又拉回现实,那古朴精致的扇门推开。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身子笔直但有些消瘦,脸色也有些苍白,虽带病态,却难挡贵气。
美中不足的是,男子眼下那道延伸至下巴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暗紫色的锦缎长袍下男子的气质凌厉又冷漠,像是一柄尚在剑鞘中的宝剑。
“什么人!”男子一声厉喝,让她几乎忘记了浑身上下的疼痛,尤其是男子那双纯黑色的眼瞳寒冷中隐隐溢出杀气。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紧绷神经,惊吓几乎到达了顶点,随着男子又踏前一步,她几乎窒息。
惊恐中,她看到男子苍白的脸上那道伤疤竟然冒出夹杂着暗红色的黑气。
她尖叫一声。
眼前一黑,只隐隐绰绰在那一瞬间,见到了撞到墙上嘴角溢血的男子。
所以,到底怎么了?
无从知晓。
再醒来就是这林子了。
她费力从泥泞的土壤中挣扎起身,自己倒霉,偏天也不作美,刚还阳光明媚,此时俨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让她又疼又冷,要是继续这样坐在那,春寒料峭,保不齐自己可能会冻死。
求生欲的支撑,禹温画踉踉跄跄的顺着这条林间小道步履阑珊的前进,她不知道通往哪,但是她不能只那么坐着。
太冷了,她跌跌撞撞的转进了林中,只求暂时的避雨,可就那一转,一个佝偻嶙峋的身影出现,就是这么一个人影,成了压垮禹温画精神的最后一稻草。
春雨连绵不绝,有人欢喜有人忧。
禹温画在温暖的炕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成王府可就上下震动了,尽管已经下了命令,但府中下人依旧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不止。
堂堂三王爷的寝室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多疑谨慎的三王爷生怕这寝室被人动了手脚,几乎命人把自己寝室东西全部换了个遍,犹觉不够,现在已然是住进了偏院。
“范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兄弟几个说说。”一名长相俊秀的小厮凑到范和昌笑嘻嘻的问。
范和昌是三王爷身边的亲信,自三王爷十岁起便是一直在旁侍奉,处事圆滑老练,深得三王爷看重。现在已然是他们这些下人的领头人物,地位超然。所以这件事情,这人知道的是最详细的。
范和昌板起脸,故作严肃,教训一群围过来的下人。
“笑什么,咱们家王爷的事儿也是我们奴才能随便嚼舌根的。?”嘴上虽严厉,但是范和昌的眼神还是流露出享受,他太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那小厮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马上舔着脸凑上前。
“谁还不知道咱们范爷什么地位,那可是三王爷身边的第一红人,院中总管那也得看范爷脸色下菜。”说罢,还微微环视了一下四周,周边的奴才也是纷纷附和点头,人群顿时飘出不少奉承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