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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逢君望望四周,雨雾中,阡陌纵横,不远处农家里鸡鸣狗吠声不时传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是青色的,坐在白花梨树上很是显眼。要是有路过人发现了,岂不是当贼看待?
是以,他脱下衣服,反穿过来,不就是白色的啦,混在梨花丛里,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下,可以放心地看看里面的情况,决定从这里找机会去白马寺。
就在大厅里那个黄衣黄帽的道士望望屋里壁上的老款挂钟,表示时辰到了,他拿起桃木剑,好像是大型音乐会的指挥棒朝前面一点,道:奏乐!
铛——滴滴——哒哒——
唢呐声,笛子声,锣声就响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阵“呜呜——哇哇——”哭得呼天抢地,声泪具下的号子哭声传来,看那么整齐的声音,八成是花钱请来的职业号子,因为那长歌当哭声都是年轻人。也没有小孩老人。
这种情形,其声哀哀,听得大家都忧心惨切呀。
听得一个老者在外面伤感的念道:“花姑呀,你死的好惨呀,刚刚丈夫才去世三个月,你也就跟着去了!大伯是千不该万不该叫你去喝酒的啊!喝了酒还好,又要去跳池塘死呀,可真是死的不明不白呀……”说的老者很悲伤的样子,后面说不下去了。
刀客逢君想起来了,这个死的人不正是昨晚误以为是婊子二奶的那个喝醉撞到自己的女人吗?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往后跳呢?如果那个女人扑来,我就抱住她,不就没有事情了吗?我真笨呀!”他好像是做了罪人一样,唉,那个漂亮的女子就是我害死的。
满心的愧疚,让他差点听不想去,想走人啦。
转念间:反正人也死了,不如看看她的法事,当是送别仪式,安抚一下自己的良心吧!
只见那个黄衣道上,一脸的疲惫,好像是没有睡好觉。他扶正黄布方边长带帽子,抖了抖八卦长袍上的黑腰带,装模作样地瞅了瞅四方。见时间已经成熟,便开始法事——
他左手拿起招魂铃,摇得叮当响,右手举起拂尘指东撩西。旁边的三个尼姑马上就端起起三个香炉,举过头顶,有节奏的时升时降,嘴里唔唔唔念。
接着黄衣道士闭上一只眼,嘴里用太监般的颤声诵念道:天灵灵,地灵灵,五官道人快显灵……天皇皇,地皇皇,玉皇大帝不用慌……天炎炎,地炎炎,阎王殿下要抽烟……天晴晴,地晴晴,花姑上路要带钱……
诵道这里,道士停下不念了,浑身在抖像是风里的树叶,更像是鬼上身。
他一停,尼姑与乐队也即停,同时哭丧的号子也就紧急刹车。三者好像是串通好的。
主人一听,要烟?要钱,觉得很奇怪:死人做法事还有抽烟?还有给钱?
于是外面一个老者懂事理,表示道士们要加价给多点钱。叫做坐地起价。马上掏出一张五十两的大丰钱庄银票放在香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