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公子也不过是个世家公子哥,这种情况如何能拿得了主,只能四下张望,希求有人能提点一二。
萧拾州余光留意着角落里已经站起来的风昔颜,收起目光道:“陈公子不妨问问凤小姐可有高见。”
蓝衣公子神情纠结地望向风昔颜,风昔颜虽站了起来,却并未主动说什么。
而另一边,贵客如今七窍流血,印堂发黑,除了一身衣冠值钱,其余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模样。
蓝衣公子想起方才凤昔颜出言阻止,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因而扭头请求道:“凤小姐,方才是我失言,如今还请凤小姐出手救人!”
凤将军刚从外面回来,询问一二这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看凤昔颜居然端着架子等别人求她,凤将军顿时怒道:“这是谁惯你的毛病?还得让人求你?”
凤昔颜不由扯了下嘴角,心头无语。
蓝衣公子听了这般火上浇油的话,懊恼不堪:“凤将军别说了!是我先前有眼无珠,不怪凤小姐。”
凤将军听此言,愈发觉得是风昔颜无理取闹,指着凤昔颜道:“你今日若是不管此事,便是至人命于不顾!往后整个上京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凤昔颜不发一言,神情嘲弄,半响才慢悠悠开口:“这上京本就无我立足之地。”
她出生入死,血战沙场,枕戈待旦,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凤冠玉的,凤将军竟好意思说这话?
萧拾州与她不过几面之缘,却通明情理,懂得以礼待人。
她的好爹爹,还不如一个外人。
蓝衣公子见状暗恼,这凤将军当真不是来捣乱的吗?
蓝衣公子一咬牙,‘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凤小姐,算我求您了,救救家兄吧。”
凤昔颜这才移开目光,看向蓝衣公子。
沉默半响后,凤昔颜眼看一旁躺着的公子命悬一线,终究还是心软。
“这才有求人的态度。”凤昔颜轻哼一声,紧接着不再磨蹭,找柳儿拿出来自己这两日专门制作的用具,派人熬制糖水药物。
凤昔颜先是借神医的银针,稍作变动,便止住了那人恶化的情况。
“柳儿,你去打盆热水来。”凤昔颜松了口气,之后替贵客简单清洗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这就好了?”蓝衣公子目光犹疑。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凤昔颜摇头,这才拿过准备好的输液用具:“每个人体内都有无数脉络交织,我把它叫做血管,平日我们服用药物的吸收程度远比不上直接输液来得快。”
众人只见凤昔颜拿出一段清洗干净的肠子,约莫小指粗细,旁边还有些瓶瓶罐罐和一些看起来像极了银针,却仅有半指长的东西。
这些本是凤昔颜为自己准备的,今日却先用到了这贵客身上。
众人虽听得似懂非懂,却也为之惊奇。
蓝衣公子目光迟疑,却没说什么,萧拾州却目光渐深。